“替你挡枪弹,替你喝酒,这也是可巧?”
方木半蹲着身子悄悄后退,凑到米楠身边,低声说:“他上来了。”
相称一部分犯法分子喜幸亏犯案后重返现场,特别是那种通过作案满足某种心机需求的人。站在曾经侵犯过别人的处所,回味受害者的惨呼、挣扎,乃至对方的生命一点点抽离的奥妙感受,对这些人而言,无疑是一种美好的回想。此中,既能够重新体味犯法所带来的满足和刺激,也能够获得一种“胜利”的快感。
折腾到第四次的时候,米楠忍无可忍,一把抢过方木手中的电筒关掉。
“那些萍踪……”方木指指楼梯那一侧,“也需求提取么?”
“没事。”杨学武又举起杯子,“干了这么多年,方方面面我都有熟人——谁也管不了我们。”
杨学武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隔了好半天,他看看方木,又尝尝探探地问道:“你和米楠很熟么?”
杨学武倒没闲着,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啤酒,不时在方木和米楠脸上来回扫视。坐了半晌,他俄然问道:“你们俩如何会在一起?”
箱子里摆满了东西。米楠拿出几个套在一起的空心圆筒,在那摊水渍上大抵预算了一下,抽出此中一个圆筒罩在水渍上,然后递给方木一个滴管,叮咛他把圆筒中残剩的液体渐渐抽出来。随后,米楠又拿出一个广口烧杯,注入一些净水后,扯开一小袋红色粉末,蹲在一边等方木。
看杨学武神采难堪,方木又安抚道:“不过,也一定是甚么有代价的线索,或许是一些无关的萍踪也说不定。”
米楠看看杨学武,又看看方木,回身就走。
“还不错。”
方木点点头。
方木又好气又好笑:“这跟是不是男人没干系!再说,我们是差人,不能知法犯法。”
方木嗯了一声,转头看看米楠。她的身影被完整包裹在黑暗中,只能看出一个大抵的表面,唯独那双眼睛闪闪发亮,但是,一瞥之下,那对亮光也随之消逝——她又把头转了归去。
“需求等多久?”
他拎起箱子,表示米楠跟他走,米楠却摆脱了方木的手,在衣兜里摸索了几下以后,矮身畴昔拿起了罩在萍踪上的圆筒,又把一片玄色的东西覆盖在石膏模型上。
做完这统统,米楠站直身材,把手伸到走廊外,用雨水把手心内的膏状液体冲刷洁净。方木问道:“还需求做甚么?”
方木谨慎翼翼地看着那小我垂垂靠近,最后,那道手电筒光消逝在楼下,紧接着,就听到雨伞收起和蹭鞋的声音。
方木悄悄地看着他自斟自饮,开口问道:“你为甚么回现场?”
“这个,还没想呢。”方木的心沉了一下,“再说吧。”
“原始陈迹已经被他踩坏了,再做几次也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