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亚凡越说越离谱，还大大咧咧地拿过方木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就要扑灭。方才拿起打火机，米楠就一把夺了过来。

方木心中大骇，乃至思疑她很快就会因为脱水而落空认识。他手忙脚乱地从衣袋里翻出纸巾递给米楠，却被她挥手翻开。

方木只好从命。刷完酸菜缸，他就蹲在一边百无聊赖地抽烟，间或把措置好的白菜堆在墙角。廖亚凡手脚敏捷地干着，嘴里也不断地干脆。看上去两人在亲亲热热地谈天，实则米楠很少插嘴，偶尔嗯啊地回应。

方木头也不抬，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忘了。

方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腕看表，明天是11月26号。他想了想，一昂首，刚好遇见杨学武的目光。

小楼门口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廖亚凡和赵大姐一前一后地走来。廖亚凡脚步仓促，边走边挽起袖子，眼睛一向在米楠和方木身上扫来扫去。赵大姐则一脸满足的笑容，红色羊皮护膝套在裤子内里，分外夺目。

突如其来的欢畅旋律让餐桌边的氛围更加诡异，也把一句脏话生生地憋在方木的喉咙里。他咬紧牙关，狠狠地对廖亚凡指了几下。后者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悠然得意地吐着烟圈。

答非所问，却传达出另一层意义：如果晓得你会来，我就不来了。

米楠曾有身并遭丢弃的事情，只对方木和赵大姐说过。方木从未对廖亚凡提起，必定是赵大姐奉告她的。

“去吧去吧，找处所歇着去，别在这拆台了。我和米楠姐干就行。”

廖亚凡从赵大姐的度量中摆脱出来，摇摇摆晃地翻开一罐啤酒，重重地和米楠碰了一下，大着舌头说道：“米楠姐，你……没说的，标致！人也好！不管哪个男人娶了你，都是他妈的天大的福分……”

“我要下车。”说罢，米楠竟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拉车门。

统统人的神采和行动都凝固下来，只要窗外的风声清楚可辨。

方木弯下腰凑畴昔，又是阿谁熟谙的页面，一条网帖高高地显现在论坛首页上，点击率及答复都已超越四千。网帖的内容却很简朴，只要戋戋几个数字。

“忙……忙甚么呢？”

方木又上前一步，紧紧地拽住她的胳膊。

不等车停稳，米楠就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或许是生硬的姿势保持太久，刚一落地，她的脚就一软，几近扑倒在地上。方木解开安然带，也跳下车，把她搀扶起来。

“姐，你就是我姐姐。”廖亚凡喝了一口酒，又擦擦嘴角溢出的泡沫，“我必然得帮你找个好男人……特别好的那种――老方，你说好不好？”

方木还来不及回话，赵大姐就一把夺过廖亚凡手中的啤酒罐，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本身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呢，先替人家操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