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这个。”杨锦程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周振邦。照片上是一个男孩，十一二岁的模样，穿戴肥大、宽松的校服，边咬着冰淇淋边走，脸上是轻松、愉悦的笑容。

“对！”周振邦的语气必定，“即便有大的社会活动，也会让这个天下大踏步地进步！”

“并且，另有件事情，我感觉应当提示您。”杨锦程顿了一下，“在第一批尝试工具中，谭纪的反应最激烈，也最较着。同时，我发明，针对谭纪的参与景象的强度，是最大的。”

“不晓得。”杨锦程的神采变得凝重，“我没敢问，您也从未提起过。”

夜幕来临的时候越来越晚，各种迹象表白，夏天即将到来了。

“对。志愿者叫蒋沛尧，他冒充谭纪的父亲的同事，把他带到电影院看电影，并让他喝下掺有麻醉剂的汽水。谭纪昏倒后，蒋沛尧把他放进坐位下方。电影散场后，没有人发明谭纪还留在电影院里，直到电影院封闭。我们厥后获得的环境是：谭纪复苏后，在乌黑一片的电影院里抽泣、四周驰驱，终究再次昏倒。厥后，是一个值班员发明了他。”

终究，周振邦愣住了脚步，仿佛已经下定了决计。

杨锦程要汇报的，就是对这些人的跟踪陈述。

“筹办第二批尝试，同时，点窜参与情境打算。”周振邦的神采严峻，眼镜片后射出难以停止的光芒，“进步参与景象的强度。”

“说说看。”周振邦放下酒杯，坐直身材，专注地看着本身的门生。

“方向感？”

此次的声音更加清楚、悠长。小男孩猛地转过身来，任由残存的一点尿液滴在本身的鞋子上。他来回扫视着面前的四扇木质隔断门，终究确认那声音来自左起第二扇门内。

周振邦没有说话，起家在办公室内来回踱了几圈。杨锦程合上文件夹，悄悄地坐着，等候教员的进一步唆使。

“锦程，斯金纳证明了夸奖无益于人们建立杰出的行动，而我们要做的，是证明奖惩具有一样的塑做感化。”周振邦把手按在杨锦程的肩膀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们，你和我，能够让心机学变得前所未有的巨大！”

杨锦程的行动慢了下来，仿佛在考虑着词句。

“啊――”

“如果是那样……”杨锦程的目光变得游离，神采如梦似幻，“那就是完美天下。”

“也就是说，我们所做的，是窜改人类生长史的事情？”

凌晨4点，一辆奥迪车缓缓停在C市社会科学院家眷区的一栋楼下。杨锦程拉开后车门，随即又翻开后备厢，拎出一个大大的纸箱，然后扶着脚步踏实的周振邦上楼。

这是杨锦程送他的生日礼品――一个近乎完美的斯金纳箱复成品。

在操场的西北角，一个小小的身影在水泥乒乓球台前繁忙着，球与墙壁碰撞的清脆声响模糊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