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当初庄聿威胁我普通,要让吵嘴双蛇死,无需脱手杀它们,只需毁了它们赖以保存的立室先祖的骨骸便可。这里既然这棵树和蛊虫都是借靠尸气而活,那就毁去尸气来源。再动铲子,分开树一些间隔,挖土约两米多深,果然看到了一具纯黑棺木,树的根须都从棺盖裂缝里钻了出来,使得树与这具棺材成了连体。
火苗扔进圈内,一下就燃着了,因为树干松动有孔,比起坚固的树木更轻易着,没多久火势就直冲上天,只听到噼噼啪啪声。大火以后,不管甚么神婆之魂,还是婆耶邪树,都变成了灰烬,而阿谁木箱在被烧毁以后,内里的瓷坛子因为高温都裂开了,并未有甚么飞虫飞起,只是一团乌黑,很快就被火烧着。
“啊!”乌巴俄然惊叫起来,面色大变了道:“快离树远些,这是婆耶树。”
我是被推醒的,迷蒙地展开眼,发明一觉已经睡到了中午时分,而我们的车队停在了密林入口处。并不是再排成一长排,而是尽量停进树与树之间。其他的人都在分派资本和设备,乱世尧探手再摸了下我额头,低声道:“热度退了,有力量走动吗?”我赶紧点头,这一觉睡得很沉,把夜里就寝都补了返来。
但见他黑眸沉定,俄然伸手摸向我额头,蹙眉道:“如何着凉了也不说?周通,你去问简宁一要粒感冒药过来。”周通当即回声朝庄聿车走,我有些懵懂茫然,感冒了吗?仿佛没感受也。很快简宁一跟了过来,手里拿了个医务箱,先用测体温的在我耳朵里按了下,扫过上面显现的数字,轻声报:“38.5度,有些微热。吃一粒药,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凌晨醒来时,发明脑筋有些发涨,估计是被那鸟扰得没睡好。但问及周通时,却说夜里未曾听到鸟叫声,我怔了下,去问六子,也说没听到。莫非是我重听了?还是他们都睡得死,没闻声?乱世尧从外返来,看我一脸困色,扣问甚么事。我当即把夜里鸟啼凄厉这事跟他说了,想他如此敏觉,总不成能也没听到吧。
下车后走了一圈,并不觉有甚么难受的,就朝周通那边走去。到近处,见他和六子两人凑在一起清算着承担,看我过来,递了个简便的背包给我。
乱世尧道:“那不是腐木,而是这棵树本身的材质如此,底部根须从蛊箱里接收蛊虫邪气,透入进树心,然后那看起来像是腐木的中间有无数气孔,使得尸气钻透到最上方。长年累月下来,这棵树就变成了蛊树,会在树身的无数气孔内生出蛊虫,而最顶端结出的果子,将会是蛊中之最。这才是养蛊之人的真正目标。”
听着感觉很荒诞,但少数民族的文明很难深切了解。本还觉得乌巴懂这很多巫蛊之术,又起这么奇特的名字,是苗族人呢,刚才听他所言,才知是布依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