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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智同房乔对视,张口道:“房大人本日光临舍间,有何贵干?”
坐下没说两句话,连待客的茶水都没有奉上,便要送客,房乔怕是再没受过这类慢待,却无不悦之色,而是语态诚心却带着一丝火急隧道:
“这位应是卢公子了,冒昧来访,还望勿怪,”同卢智说完,又侧目去看遗玉,“卢蜜斯,我们见过面的,你可还记得?”
“应是你方婶子,昨儿个她就来看过我,那屋子的事情,我昨日同她说了,她已经换掉锁子,收回来了。”
那日遗玉恰是借着杜如晦的名声,嘲笑了房乔,这会儿又提出来,绝对是用心为之,卢智是晓得那日事前前后的,如何不知她企图,公然话一出口,就见房乔脸上暴露一丝难堪。
“轱轳、轱轳”的车轮转动声一靠近,他便转移了视野,看着从另一条街上钻出来的马车,暗红色的外漆,马还不错,是长安城算的常见的马车范例。
并不是怕暴露甚么马脚,她早和卢智通过气,外人底子拿不到证明他们身份的证据,那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姓卢的,同那姓房的人家,没甚么干系。说没见过,不过是没那海量拿出好脸与他看罢了。
“嗯?”房乔轻声一疑后,又对遗玉道:“那日在东都会,我们见过的,卢蜜斯再想想?”
房乔眼神微黯,兄妹俩陌生客气却无多少恭敬的态度,让贰心中一紧,但还是按着本来想好的话,应道:
“嗯,”遗玉点头后,便对房乔道:“房大人,家母本日不便见客,您请回吧。”
卢智左手摩擦着椅子上的扶手,道:“房大人家的主子,好大的威风,莫不是来我家,就是为了耍这官威来的。”
房乔没有见过卢智,卢智却见过他,也晓得遗玉见过他,听她如此答复。目光明灭后,一脸“笑意”地看着房乔。
遗玉看着端坐在客堂里,一坐一立,暴露大半后脑的人影,正在猜想来人是谁,那坐着的人听到动静,便从椅子上起来,回身面对着他们,见到两兄妹后,先是一怔,而后非常谦恭地笑道:
遗玉取出帕子,快速擦拭去眼角泪痕,卢智率先迈步走到门口掀起帘子,让她先出去,然后才一放手,紧挨着她朝前走了一步。
从车上走下一肥胖的男人,穿戴青色的深衣,发髻上端端方正地插着一支灵芝头的木簪,看面庞有四十岁高低,气质面貌皆不俗,可惜面色稍显暗沉,见到壮汉打量他,便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竟比那车夫还要驯良。
壮汉语带抱怨,“嗯,这巷子里有人租了车子,真是的,这都一刻钟了,还不见出来。”
没见过?没见过才有鬼了,当日在东都会的绸缎铺子里,见了此人爱女心切的模样,见了此人因女儿低声下气地向她报歉的模样,见了此人在那女人挨打时候,忍辱负重的模样......大名鼎鼎的房大人,她如何会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