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敢看?”李泰还算共同地问上一句,让她能持续说下去。
但就算她不说,丽娘也已猜到七八,本想着先找畴昔,现在却变成被动,她暗自皱眉,内心想着对策,被莲香带着,进到了房老夫人的院中。
这话说完,他就看到她脸颊上的红润又显一分,鼓了下腮帮子,将度量的酒壶往案上一放,一双小手伸到他面前,不满道:
房老夫人信佛,在院中专门修有一间佛堂,丽娘一人进到屋中,侧目便瞥见跪在佛龛上面,朝着供奉的玉佛诵念的人影。
“......不会。”
若说丫环刚才是既惧又怨,这会儿就是半点怨气都没了,扭头向丽娘深深一躬后,退了出去。
“殿下。”她行动却不好过激,挣了两下没能挣开,只能低低唤了他一声。
“比试的是听音谱曲,和我事前得知的一样,是幽兰调末段,我琴谱都找着了,不瞒您说,开初我是想事前背好的,可踌躇了半天,终究没敢看上一眼。”
“夫人恕罪...夫人...奴婢不是用心嚼舌根子,只是在内里偶听人说了...感觉、感觉好笑,返来后才同别人讲的...”
“没、没了。”
他垂眼看去,就见十根白嫩嫩的手指,有四五根在指尖部位都泛着红丝,是那种不常操琴的人一次“勤奋”过分,便会留下的陈迹,眉头轻皱,他放在曲起左膝上的手臂一抬,便将她并在一处的几根指头一并捏住。
“我如果将其全数背下,那最优便是我,本来应当得了最优的就会因我拿不到木刻,我如果背下后在比试时未几很多地写上一些,便可稳稳地避过最差,这么一来,能够本不该得最差的人,就会代我受过――二者都不是我所愿见,因此,才会不敢看上一眼。”
相视以后,还是看不出贰心机,可向他解释清楚,就是她的表情镇静很多,已经是云里雾里相隔的两人,能够说清楚的事情,她不想让对方曲解。
“少在我跟前装胡涂,这事情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会不晓得?乔之也就同你话多些,你诚恳说,他比来与你提过,我那两个宝贝孙子的事没!”
李泰右手端着酒杯。斜靠在软垫上,左手捏着她两只纤细的小手,拇指在此中带有红丝的柔滑指腹上悄悄掠过。
“我为了辨清楚音节,昨晚可拨了一夜的弦,您看,指头上现在另有印子呢。”
看着她走出后,他才将杯中残剩的酒水饮下,空杯悄悄置于案上,向后倾倒倚着软榻边沿,左手覆于那令人神魂摇摆的双目上。
她任着丽娘将她扶到院中另一间屋里,却重新到尾没正看她一眼,没应过她一句话,直到她在椅子上坐稳,接过丫环奉上的茶盏,挥手让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