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又有几个节目,除了一些江湖技人演出的杂技,不是群舞就是独舞,遗玉无聊地将近睡着的时候,正在席中转圈的舞女才终究停下摆了最后一个姿式。
卢智伸手制止了遗玉的话,低声安抚道,“无事,他只是长孙家的庶子,因脾气恶劣不喜读书多为其父腻烦,长孙家中家教甚严,不会任他惹事,刚才他那模样,你只当见着疯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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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是我高阳十五生辰,能与各位同庆,实是欢乐,来来,大师共饮此杯。”话毕她便将酒杯凑到红唇下,一饮而尽,又将空杯展与人前。
遗玉听了他前半句话大感冤枉,又被他一句“可惜”勾起了猎奇心,见他就此打住,迷惑道,“可惜甚么,大哥如何不说了。”
“是我。”长孙娴将手里的绿头签朝桌上一放,俯身抽了支令签出来递给高阳,
高阳清楚地念出签底的字数,眼中流波一闪,却不见席上有人转动,眉头刚要皱起,就听身边一人轻笑道,“真是巧了,头一个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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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见世人饮尽方才将玉杯置于案上,又两手合在一处轻拍两下,只听西席乐台所奏曲调蓦地变音,两行身姿窈窕的舞女轻巧境地于席间空位处,跟着美好的乐声缓缓舞动起来。
高阳接过来一看,顿时乐了,拍了两下矮案后才忍笑对着世人道,“真是巧极,刚要寻这操琴之人,便是叫她抽中‘借景生琴’,那就劳烦娴姐姐给我们大伙弹上一曲吧。”
遗玉看着卢智面色安静地从一名宫娥躬身递到他们这席前的竹筒中抽了一支木签出来,而后那宫娥又转至下一席上。
遗玉待长孙止走远,才轻扯了一上面无神采的卢智,“大哥,此人又是谁?”
遗玉待要再问,就听席上传来高阳的笑语声,“在坐共四十八席,每席择一人得签,加上我这席上的两支,共是五十支行签,不过我本日只筹办了十支令签,这绿头签都在你们手中了,各位可要看好上面的字数,等下被我抽中想要认账但是不可的。”
没吃几口,就听耳边的哗笑声垂垂小了下来,再昂首一扫,便见高阳不知何时从席上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玉杯,娇声道:
“三十五。”
看着长孙娴起家袅袅走至琴旁,杜若瑾亦大步走了畴昔,安静的眼中闪过一道彩光,面上笑容更深切了两分。
坐在柴天薇身边的杜若瑾缓缓起家,冲着世人一比手中绿头签,底下很多人便开端低声嘀咕起来。
遗玉侧目看去,只见主席位上的杜若瑾悄悄弯身从矮案上金头签筒中取出一支木签来递给了高阳,对方只瞄了一眼签文,便冲世人道:
“我们本日的令签有些新花腔,需得合作才行,我表哥这支签上刻着‘凭琴作画’四字,看来是要先等我抽出这操琴之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