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得了那几颗种子,回家后拿帕子擦净泥土,找了盒子谨慎装着,因卢氏是晓得姚晃玩弄那些药草的,她也没敢在方才事发后卢氏怒意未消之时,就往菜圃边上添新物种,恐怕卢氏一气之下给她铲了。
卢智眉心微跳,手指在圆桌上轻扣两下,又问道:“魏王府上克日但是闭门谢客?”
卢智“哦”了一声,那人持续道:“中书令房大人,正在派人调查您,按说那日宴后也有很多人查探您的动静,只房府和长孙府没甚么动静,为何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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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智答道:“未几,一个是擅做天井的,一个擅修些机道,如那汤泉的引水,一个擅做房屋的,等下顺道把小满也喊返来,早晨在我们家吃顿便饭,你们想如何修那宅子,同工匠们筹议便可。”
语毕就回身走出略显阴暗的屋子,屋里三人躬身带他出去后,才又在圆桌边上坐下,低声参议起事情来。
穿太长廊走进一间院落,空荡荡的院子不见半小我影,他直接排闼进了最靠里的一间屋子,屋中窗棂紧闭,暗淡的光芒中可见三道人影,三人坐在一张圆桌边上,没有一张多余的椅子,见他出去,他们快速起家施谦逊座。
“过几日是魏王生辰,可他却提早向陛下讨了旨意,上宝华寺斋戒旬日,这昔日最是招人的生辰宴却不筹算办了。”
说完就跑进屋子里翻了只荷包出来挽着仍在同卢智唠叨的卢氏胳膊,扯着她出了门去。
吃过早餐,卢俊到山脚去监工,卢智则同卢氏打过号召后乘车去了长安,两兄弟走后,卢氏本想带着遗玉上刘香香家串门,被她以看书为由推掉,就自个儿一人去了。
衣柜大开着,一眼看去空荡荡的没甚么东西,遗玉没在屋里多转,直接绕到后院,一看之下,顿时有些心疼,这药圃里的药种九成是她亲眼看着姚晃种下的,可现下这内里的泥土却被人乱七八糟地翻了一遍,已经发有些浅芽的药草也都被挖出来丢弃在一旁的地上,一副被脚碾过的模样。
姚家父女走后,隔壁院落天然空了下来,早上用饭时候一家子说到了这件事,最后筹议的成果是,不去管它,归正那院子也交了半年的房租,与他们也没甚么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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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较着是有被人翻找过的陈迹,东侧里卧的地上丢着两三件衣物,遗玉认出这些恰是姚家父女在镇上住的第二天,姚子期在镇上裁缝铺子给姚晃买的新衣。
她本想将这东西埋在后院的花圃里,但又怕卢氏在翻薯蓣时偶然将盒子找出来,就先将它夹在了妆台的铜镜前面,筹算等新宅建成,再找块偏僻的处所,把这盒子奥妙埋下。
卢智单身一人在狭长又盘曲的青石巷子上行走,两边载着密密的小树遮挡了视野,约莫行了半刻钟,才见路绝顶处一道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