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帝痛心疾首,“皇弟好生胡涂,现在你要甚么没有,何必咄咄逼人?我担当大统,你心有不甘,我何尝不知,但你知不晓得,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好坐的。父皇活着时就曾说过,你智谋过人,特别善于带兵兵戈,但谈到治国之道,你却屈居我之下。”
威震四海,征服西域的齐王爷回绝入城,住在城外,这如果传出去,老百姓不晓得会如何群情当今圣上?
胡贵妃身着红色长裙,裙上绣着金色凤凰,她本来就是极品美人,此时现在,更是带着几分胜利者的气势,仿佛,高高在上的权力已经到了她手里,而靖帝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这些年来,皇上沉迷酒色当中,对朝政不闻不问,百姓苦不堪言。你听信谗言,滥杀无辜,残害忠良,一桩桩,一件件,皆有案可查。他们,无一不是对忠臣良将,为了靖国的安危,百姓的痛苦,他们支出了平生的心血,可他们获得了甚么,被贬、放逐,乃至是家破人亡。”
齐王爷笑了笑,“当然是众将士的设法。”
“皇弟好生胡涂,将士不得随便入京,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端方,岂能说破就破。这些官兵将士跟从皇弟出世入死,对皇弟极其衷心,想来皇弟只要加以解释,他们必然会放弃入城的设法。”靖帝道。
“既然如许,你凭甚么以为,你更加合适这个位置?”靖帝步步紧逼。
齐王爷还是站在原地,不坐下,不端杯,“皇兄,请恕臣弟直言,如果众将士不能入城和亲人连合,臣弟亦无颜面对他们,只能和他们一样,住在城外。”
老百姓驰驱相告,每小我脸上都弥漫着笑容。很多热忱的商家,早已摆好大红的鞭炮,只要齐王爷进入都城,当即扑灭庆贺。
“凭他们。”胡贵妃的声声响起。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昏庸无道的昏君?”靖帝反问。
老百姓欢畅,靖帝也欢畅。为了驱逐这位劳苦功高的皇弟,他乃嫡亲身到西大门驱逐。
“谢圣上。”说完这句话,齐王爷又弥补了一句,这一句让靖帝的笑容渐渐凝固。
“那倒不至于。”齐王爷说的是实话。
站在胡贵妃身后的恰是这些年来,被贬或者被放逐的官员,他们当中有建国元老以后,有享誉天下的文人骚人,有交战疆场的将军,有冒着杀头的伤害为老百姓讨情的一方官员……
这一次,齐王爷没有让步,他站在原地,声音铿锵有力,“皇兄言重了,这些官兵将士固然跟从臣弟多年,但他们都是靖国的军队,他们衷心的人只要一个,那就是当今圣上您。臣弟曾和他们说过,官兵将士不能入城,可他们说圣上待他们亲厚,这个小小的欲望应当能够获得满足。”
……
齐王爷道,“就算借给臣弟十个胆量,也不敢威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