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很标致。”她说。

这间公寓是帮派为流亡成员筹办的临时落脚处，他们把它叫做安然屋，是以跟帮派无关的职员的名义租的，不会被差人清查到，伊利亚没有想到有天会带着公主躲到这里。

冰冷柔嫩的手指碰触着炽热的躯体，激起一阵阵寒噤，伊利亚绷紧背肌，又灌了一口伏特加。伤口已经止血，她的每一次碰触却让他血脉贲张。

“你的手……”细如蚊讷的声音从薇拉嗓子里挤出来，这是她逃削发园后说的第一句话。

一想到那张玫瑰色的嘴唇里能够说出的绝情话语，伊利亚就惊骇地抖。他会伤害她，在她身材里留下肮脏的伤口，打碎她固执的高傲，让她泪流如注。

他一遍遍默念着，擦净身材，穿上替代的衣服，翻开浴室门。接着呆住了。

伊利亚咬着木塞开了一瓶，喝下一大口，无色透明的烈酒顺着喉咙烧进胃里，让他顿时精力一震。

放下她不盈一握的乌黑小腿，伊利亚感觉已经撑不住了。他不敢再看她，沙哑着嗓子说：“我去洗一洗。”接着跑进浴室关上门，仿佛如许就能把那束星芒关在内里似的。

她用陈述语气说：“你还没有获得星星。”

“啊……仿佛有点和缓。”第一次尝到伏特加，薇拉这么评价，“再让我喝一点。”她要求道。

除了纹身，他的身材上另有无数旧伤疤痕。薇拉来回刻画着他棕色肌肤上的匕，躯体的热传导到的指尖，纹着骇人图案的男人带给她暖和缓庇护。

伊利亚将车扔在一条暗淡的冷巷里，然后抓着薇拉的手，带她钻进盘曲暗中的都会迷宫。步行穿越了四五个街区后，他们来到一栋上个世纪修建的公寓楼房前。隔壁的供热炉把楼体一半熏得乌黑，另一半则墙皮剥落，暴露暗淡的砖色。

薇拉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她受伤的保镳，眼神里尽是担忧。

他们内心都清楚，如果沙皇已经死了，薇拉就即是落空了国王和领地的逃亡公主。

“这个，代表我进过监狱。”他将双腕并起，揭示手腕上一圈波折图样，像枷锁般束缚臂膀。

她诘问道：“然后呢？”

伊利亚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让薇拉用衬衫撕成的布条帮他裹伤口。

“你只要二十岁……”薇拉纯洁的大眼睛里没有透暴露鄙夷或惊骇。应当说，她熟谙的人里有过入狱经历的占多数，她猎奇的是启事。

薇拉睫毛颤抖，眼眶里蓄着闪亮的光。

我的宝贝儿，瑟瑟抖，却一声不吭的小鸽子。

警车吼怒而过，并没有停下。

两小我默契地不提列夫中弹的事，仿佛只要不说出口，那件事就从没有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