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终究能够刺痛卫卿了，不但要抓一把盐撒在卫卿的伤口上，还巴不得狠狠往她皮肉里摁！

也许也只要他卫家人以为这是一个崇高寂静的处所。

而卫卿被徐氏以“卫家祠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随便入内”为由，拦在了祠堂外。

她独一想要祭的，不过是她亡母一人罢了。

徐氏一声尖尖的调侃的笑声突破了祠堂里诡异沉闷的氛围，说道：“别说得那么大义，缪岚又不是卫家的人，她早已经被老爷休逐出卫家了。你说一个下堂妇，又那么的不洁净，身后还妄图着进卫家祠堂？做春秋白日梦呢！”

她转头直勾勾地看着老夫人，轻声地问：“我娘呢？”

她还说道：“你说一个不干不净的荡妇，有甚么脸面进祠堂受人供奉？她身后，卫家能给她一副棺材就算不错了！呵，只不过你也不消太担忧，你娘生性淫荡，到了地底下说不定和男鬼搞成一堆，也能早点去投胎的——”

老夫人胸膛起伏，气得不轻。

打从卫卿回府以来，便未曾提过要祭她娘。

漪兰有来由信赖，她就是现在把本身扼死，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老夫人胸口一阵发窒，答不上来。

卫卿歪了歪头，望着老夫人，道：“爹不是说我娘是惧罪他杀的么，缪家落罪，她应当是不想扳连卫家。成果如何的，她身后却被丢在荒山野坟里？”她眼神冰冷肃杀，声音像薄薄的刀子，又轻又利落，“她身后却不能进卫家的祠堂？她身后却连一处遮风避雨的安眠之地你们都不舍得给？”

这一次老夫人没有禁止徐氏。心底大抵和徐氏一样以为，卫卿是不配登上这卫家祠堂的。

卫卿模糊从老夫人那边听到过一两句，仿佛是京中有人下来梭巡。

卫卿问：“那她在哪儿？”

卫卿肥胖的手上，骨骼从手背延长至指节，线条绷起而流利，彰显了力道。

徐氏张口就道：“她当然是在城外的荒山野坟里。”

她伸手去扒卫卿的手，脸上青筋凸起，极其艰巨地从齿缝里挤出：“二……二……蜜斯……”

老夫人杵着柺杖，面色乌青道：“我打的就是你！”

从门框里看出来，模糊可见那祭台上整齐地摆列着一樽樽的牌位，老夫人站在最前端，带头一丝不苟地敬香。

卫卿想了起来，哦，在缪家一落罪的时候，卫词典便翻脸不认人，惊骇遭到扳连，以是休了她娘。

徐氏尖声斥责道：“卫卿！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处所，轮获得你撒泼？”

此话一出，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气血有些不畅。

她脸上的笑意痛快得有些扭曲，道：“可不是不洁净么，你当时还小当然不晓得，你娘她跟别的男人睡了，那意味着甚么，意味着她是一个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