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队南边的老李头常常走街串巷收褴褛,十多年前他快饿死的时候,我给他两个窝窝头救了他一命,他一向记在内心,赶明儿我跟他说一声,等他收到这些旧东西,让我们先遴选,剩下的再送往收买站。你感觉如何?”余庆国见她喜好这些老东西,东西运返来时又获得祖母的高度赞美,也像白玉娴一样表示这些都是钱买不来的好东西,因而想了这个主张。
白玉娴听本身的伯父说过,破四旧刚开端的那一年,红卫兵挖墓鞭尸,很多墓中陪葬的金银珠宝不翼而飞,从各家各户抄来的金银器皿、珠宝金饰、贵重文物也有很多下落不明,除了付之一炬的,有的确切被上缴了,有的倒是红卫兵中饱私囊。
不测之财,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白玉娴一贯看得很开,就算别人说撑死胆小的饿死怯懦的,她也不会拿本身的安危开打趣,非得明目张胆地汇集这些被列入四旧的文明遗产。
这九件玉器别离是三件玉雕摆件、一件和田玉手把件、一根簪头带了一点裂纹的翡翠簪子、一个断成两半的翡翠镯子和三块像是从金银底托上强行拆下来的翡翠裸石。
“大姐的信?”白玉娴在堂屋闻声,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走出来问余庆国,余庆国点点头,闩上大门后,走到她身边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脸上微微有些惊奇。
白玉娴把玩半晌,假装把这几件残破的翡翠金饰放进箱中,实际上是收进空间的打扮台抽屉里,和结婚前后获得的金银玉饰、结婚证、钱盒放在一起。
“你们都不消上礼了。”余母笑着开口,“我本来内心想,你们卖野猪给我五十,给你们奶奶三十,明儿庆安结婚你们和你们姐姐一样拿礼钱,又是五十,就是流水也没这么快。现在可好,你们能省一笔,我和庆国他爸也能轻松点。”
本来是余奶奶主动上交过金银金饰才制止抄家之祸?但是她却没有对余庆国提起过,只说分了一些金条金饰给余父兄弟姊妹。
“谢了。”余庆国仓猝接过,并聘请他出去喝茶,后者急着回家,摆摆手就分开了。
余庆国听她这么说,感觉有事理,就放弃了之前的筹算,回身去清算东偏房中不能放进瓷缸里的风腊肉,都是半成品,俄然听到大门外有人叫他,出来开门一看,是远房堂弟余庆春,满头大汗地递了一封信给他,“大妮姐让我给你捎的信。”
最有文物代价的当属那三件玉雕摆件,一个青玉麒麟,一个和田白玉狮子狗,一个蓝田玉骏马,都是拳头大小,玉质晶莹,宝光内敛,雕工高深,活矫捷现,是清朝宫廷里的技术。
这时候的木箱四四方方,深深大大,容量很大,能装很多东西,放完古籍后的夹层乃至还余下一点空间,白玉娴把品相较好的三件玉雕摆件和一件手把件用破布包着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