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视野中浑沌一片的暗中，麻痹的大脑渗进冰冷的痛觉。

带着漂渺的尾音，天下终究重新归于沉寂。

如果……

男人还在发问。

清楚是看过千万次的脸，现在却只留下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那是几千万个虚无的时候单位里，独一反响在耳边的声音。

他想笑一笑，但是丧失了声音的喉底却毕竟没有发作声音。

触觉是最早丧失的东西，现在连视觉也一并没有了，四周如何他已经再也没有才气发觉了，当然拍掉他的手如许简朴的行动也是做不到的了，只好随他去罢。

最后的话语停在这里。

但是究竟如何他已没法确认。

而停驻的结局，不生不死，无存无灭，终究迎来终焉。

无穷延展的空间中，漫无尽头的乌黑渐渐爬上两人的身躯，将两人的身影隐入暗中。

指尖向下，划过他的脖颈，最后温馨地挂在他脖子上的原红色石头上，男人握住那颗石头悄悄扯了下来。

“落到这般地步，你悔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