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读下去，但这些东西实在是古板无聊到了顶点！没过一会儿，她小脑袋就一点一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飞池领命而去。夜昙惊呆：“你刚才只是在想谁能继任她的神职？”

总结起来，就是……不听话。

夜昙把读过的天规禁令都背得差未几了，剩下的还没来得及看呢，实在是记不住。她卡壳了，悄悄昂首，却见玄商君盯着溯源镜。

玄商君将纸卷封好，递给他：“前去水仙一族传令，步微月渡劫失利，水仙花令使一职，由步青瓷继任。”

玄商君被夜昙一番顶撞，神采明显不好。但还是说：“吾已知情。这些俗事，天尊一贯并不上心。”

夜昙哦了一声，重又打量，溯源镜里，步微月衣裳华丽，面庞端庄，只是鬓发微乱。她说：“小时候的朋友，那你们豪情必然很深呀。为甚么神族不定她为天妃？”

玄商君不想和她扯这些歪事理，只是扫一眼案上沙漏，提示道：“只剩三个时候了。”

夜昙看看那盏茶，啊了一声，说：“君上，天规我已经会背了，我背给你听啊！”她点头晃脑，真的开端背诵天规。

玄商君说：“续茶。”

夜昙气急废弛地掺了茶，但是哪甘心就这么端出去？她想了一阵，伸出食指搅了搅茶水，这才端起托盘，出了隔间。

玄商君冷冷道：“无妨。”

玄商君将手擦拭洁净，问：“不然呢？”

玄商君谛视面前杯盏，半晌，他说：“此次很好。”夜昙眼神闪亮，望着他一脸等候。他接着道：“这杯茶，便赏了你罢。”

玄商君不紧不慢地说：“我屏退仙侍，是因为你乃将来天妃，不能人前失礼。”

玄商君目光微凝，方才她看得很草率，读得也不甚当真。但真的背诵，却记得清楚。他终究发明了她一个长处――起码还算是聪明。

她大发雷霆，溯源镜俄然又连通玄黄境。乾坤法祖已经返回，他问：“方才水仙族传来动静，水仙花令使步微月陨落了。”

玄商君说：“端方就是端方。”

玄商君不予理睬，她接着说：“还是神帝、神后会不允吗？”

夜昙叹了口气，安抚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她仿佛是坠到人间去了，你现在赶畴昔，也许还能找到她。等她再保养一阵，重新带回天界修行，对你而言，也不是甚么难事吧？”

玄商君淡淡道：“吾幼年同修，水仙花令使步微月。”

玄商君对此仿佛不觉得意，说：“资质与机遇完善。”他说这话语气平平，仿佛天妃只是一个神职，而不是谁的老婆。

乾坤法祖手捻拂尘银丝，假装话题转换得不生硬：“青葵公主的天规背得如何了？”

她把茶盏搁在玄商君案间，固然还是气鼓鼓的模样，但是眼神里却透出几分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