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墨卿垂动手，叹了一口气。

“一个长满脸的人。”俞墨卿道。

俞墨卿忙正色道，“有。”

走过七八个路口，洞中竟有一股越来越深的阴霾之气，呛得人喘不过气来，俞墨卿在一处停下，忽地抬手敲敲黑漆漆墙壁，火符明暗一晃，手敲之处泛出一丝幽蓝的光，像在指导迷境，食指立于唇间，一串似低吟的符咒流出，那蓝光又是一盛，随即暗淡下去。

“成心机的紧”腔调别有一番深意，浸月缩了缩脖子，刚筹办去牵胡蝶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胡蝶，鄙人能够捉。”重珏道，“可俞女人总得有个启事吧。”

重珏利落的扒开杂草，里头枯木碎岩上公然停着两只灰黄色的胡蝶，染星镇静道，“捉它翅膀！”

重珏此时面前是一片黑，也不那么惊骇，话出口也就格外拴不住，“为甚么会长满脸？为甚么这里会有小我？活着还是死了？”

她的眼睛本就瞳色较深，只要皱起眉头看人，就多了几分威慑力，重珏仿佛是发觉到一点伤害的氛围，今后又退了一步，别过甚不去看她，扇子挡脸小声道，“不敢就是不敢。”

狄夫人道，“并非因为你是男儿才让你去。”

石台上一团黑气浅钱环绕，又刹时埋没，她方才部下用了不小的灵力，拖起那人时，竟连带着将空中上的砖石翻开，一处不甚规整的圆形便露了出来。

俞墨卿点点头，“好久之前的，假山后的屋檐下有个石台，上面有很多陈大哥香灰，而这内里地下的香灰，该当更加长远。”

她现在当然不能说那胡蝶是做甚么的，也不能说她在草丛里找到了些甚么，此话一出口，估计连染星浸月都要胆怯几分。

狄夫人另有些衰弱，略略扶着墙，“没用的，进不去。”

俞墨卿道，“往生咒。”

俞墨卿将胡蝶支出竹寮，往前一步，神采却已经僵在了脸上，假山中确切有另一番六合，墙后怨气比墙外浓上无数倍，满室皆为封闭，只要头顶一束非常清浅的阳光投射出去，正巧让她看清正中心石台上的东西，可这里头的东西，任她将万妖集翻上一通也找不出其种类。

“那就好，那就好。”重珏收了扇，又发觉不对，踱了两圈，扇子“啪啪”作响，“这那里好？那这是个甚么？人活的？脸也活的？如何会有这类东西？”

浸月改正道，“那叫推波助澜。”

第十七章：石阵2

俞墨卿弥补道，“阴气越重，它们越喜好。”

重珏仍在她身侧蒙着脸踱步，“脸长人身上？可脸本来就是人的，那不就成了寄生？那万一打起来，岂不是你一小我跟他们一群打？哦，不对，你有阿谁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