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滞,看到了桌脚下断成两截的火折子,本来那不是梦…
“父皇也很记念你们小时候围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日子,现在你们都长大啦,父皇也老咯。”天子长叹一口气。
“兮瑶mm也在啊。”太子故作惊奇,看了她一眼,“昨日传闻mm在宫里小住,我这个当皇兄的还没去看望过mm,是不是太失责了。”
“兮瑶啊,住在宫里可还风俗?”天子问。
门外小宫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兮瑶公主,您起家了吗?”
云兮瑶眼睛必然,缓缓挺直了背。
云兮瑶这一觉睡得安稳,梦中抱了个极大的软枕做靠垫非常舒畅。
身边坐着尊大佛,云兮瑶食之有趣,埋着头小口小口地将白粥往口里送。
天子在一群宫女的服侍下换下朝服,见云兮瑶到来,朝她招了招手,“兮瑶,过来。”他笑得暖和。
江南水患本年这么严峻,明显有古怪,太子却用“天灾”给敷衍畴昔,她不得不思疑,太子是不是也牵涉此中…
云兮瑶深感痛心,莫非真的要让那些人枉死吗?
昨日大摇大摆带着仪仗队上怡景宫讽刺她,本日又说没去过,谁能演得过他呀,若不是劈面坐着天子,云兮瑶真想翻个白眼然后戳穿他。
他在云兮瑶身边坐下,也像是用心的。
“是我这个当mm的不对,应抢先去和皇兄问好的。”云兮瑶假笑。
她目光绕房内一圈,试途寻觅试斐来过的陈迹,成果就是甚么都没有。不晓得为甚么她有些失落,有一种大梦一场空的遗憾感。
天子眉头一皱,似有迷惑,“江南水患年年有,朕年年命人加固大坝做防洪事情,往年虽有丧失,但也只是淹了几亩庄稼,本年如何会这么严峻。”
太子眸光一淡,心中不平,就连脸都拉长了,碍于天子的号令,不敢不从,只好照实上报,“都城有流民涌入,是因为江南半月前产生水患,十几个村落都被淹了,他们不得已才北上避祸。”
天子像是看到了她眼里的不解,朝太子点头,“说吧,兮瑶不是外人。”
小宫女得了应对,排闼而入,手里端了盛着温水的铜盘,盘上搭着干毛巾。
天子将手中的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苦衷重重。
父女俩面劈面而坐,中间隔了一大桌早膳,足足有十八道菜,光是早膳就这么豪侈,更不消说午膳和晚膳。
她记得宿世产生的水患也很多,朝廷每年都派人赈灾,但像这么严峻的,她印象中只要一起,也是淹了十几个村落,丧失惨痛,这起水患并不是浅显天灾,而是报酬。
“对了父皇,您前次让我查的事已经有成果了。”太子放下碗筷,用手帕擦嘴。
她伸了个懒腰,朦昏黄胧地翻开眼皮,脑海中昨夜的场景一闪而过,她吓得猛坐起来,再看身边,谢斐已经不在了。摸摸身边的褥子,冰冷得不像有人睡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