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张脸毫无赤色,纤纤细细地躺在床上。
张先死死瞪着萧珩。
顾沉渊走后,萧珩进屋,温热的手背悄悄摩挲着她微凉的脸颊,低叹一声。
“你放火的时候,就没想过那一家人何其无辜?你说你是去见姘头,想来也不在乎你妻女的性命,我帮你送她们一程。”
张先看了一眼,吓得浑身颤栗的父母和女儿,寂然低下头。
萧珩都雅的剑眉蹙起,“清黎失了然?你明天如何不说?”
“清黎是我夫人,她如果今后都看不见,我就是她的眼睛。”
他一扬手,高严就朝门外偏了偏头。
萧珩的手一顿。
他手上用力,那女人顷刻间嗬嗬出声,目睹着脖颈就要断了。
桌上的桂花凉糕,披收回浅淡的香气,缭绕在谢清黎鼻间。
顾沉渊抬眼,讽笑道:“如果晓得谁干的,你觉得我会让人跑了?那人有备而来,先吹迷烟后放火。要不是我们经常打仗毒药,多少对迷药有些抵当才气,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三具焦尸。”
见他不是在开打趣的,终究崩溃地大喊道:“我说,我说!有人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杀了你夫人谢清黎和她家人!”
归去的路上,萧珩路过一家糕点铺的时候勒住了马。
他也想看到她平安然安地站着,而不是像现在如许,躺在他身边,却存亡未卜。
萧珩第一时候叫来高严,让他调集昨夜当值的统统更夫,一一鞠问。
谢清黎身上有多处烧伤。
高严咂咂舌,回身回了地牢。
早知伸谢清黎的眼睛失了然,他就不会这么等闲地绕过张先。
走前高严问道:“少爷,此人如何措置?”
回到国公府。
萧珩冷冷勾唇:“花三百两办理更夫,就为了见个女人?你倒真是个情种。再硬的骨头,也有软肋,我此人最喜好的,就是打断硬骨头。”
萧珩眸光一凛:“砍掉手脚,拔舌挖眼,做成人彘,别伤了性命,留着他另有效。”
他想起谢清黎在手札中写过,她阿谁大师兄,之前老是会买来都城的桂花凉糕,哄她高兴。
萧珩敛下眼睫,淡声道:“我的人收支国公府不便,会轰动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暗哨。”
第二天一早,彻夜鞠问更夫以后,高严抓到了放火的人。
“师父还没有醒,他的环境不太好。师妹现在失了然,你不必奉告她这个动静。”
见萧珩不似在扯谎,顾沉渊耸耸肩:“照顾好她,别让她忧心。”
高严熬了个彻夜。
萧珩黑眸微微眯起,目光带着切磋:“不必你说,我也会的。”
谢清黎叮咛过他,不要将二人的师徒干系说出去。
萧珩伸谢后把程续之送走,回到房里,坐在谢清黎身边。
因为疼痛而蹙着眉,看起来委曲又不幸。
鬼使神差的,萧珩去买了一包桂花凉糕。
萧珩看到她这个模样,眸中戾气暴增,杀意沉沉地翻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