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黎忍俊不由。
仿佛真的不再将萧珩,放在心上了。
鬼泣正藏在银杏树的树梢里,和两个小萝卜丁玩捉迷藏。
“娘舅藏起来,琮儿找不到。”
“我对你们是过于宽大了,是不是?甚么心眼,都敢耍到我面前来。”
琮儿一瞥见她,立马就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地告状。
鬼泣将竺徽把陆若檀安插在萧珩身边,让她盗取西北设防图的事,和谢清黎说了一遍。
容乔已经走了,谢兖闭着眼躺在柜台前面的摇椅上养神。
因为是帝后出行,以是一早便有很多暗卫和禁军提晨安插。
萧珩垂下视线,唇角勾起一个微不成察的调侃笑意。
谢清黎咬住下唇,心中挣扎很久。
“时候过得可真快啊!当初刚熟谙你的时候,你和萧珩还闹着要和离呢。一转眼的工夫,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吃早餐的时候,花满蹊一边给琬琬喂牛乳蛋黄粥,一边漫不经心肠扣问。
萧珩的意义是——如果这招对谢清黎有效,那就用这招将她留下来。
“你让我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呢?宫中暗卫没有皇室批示,一个小小的陆若檀,凭甚么能变更?陆若檀一向都是三皇子的人啊。”
萧珩看着他的背影消逝在门外,眼中的阴霾并未散去多少。
瞥见谢清黎返来,花满蹊扬声道:“琮儿和琬琬在后院,‘豆豆’陪着玩儿呢。”
他立于劈面高楼的屋檐之上,正巧和推开窗户的谢清黎对视了个正着。
鬼泣翻了个白眼,“以是我才问你,要不干脆让我把她杀了。”
陆若檀倒是真看得起她,竟动用宫中的力量来对于她。
鬼泣见她踌躇,啧了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封后大典的启事,这一晚谢清黎睡得并不安宁。
主街上早已站满了来看帝后的百姓,人隐士海。
“阿爹,您放心吧。如果连这点小事,我都不能节制表情的话,今后会令我心境荡漾的事,可就多了。”
他的确是搞不清楚,萧珩对陆若檀的态度。
萧珩缓缓坐直了身子,拿起朱笔持续批阅奏折。
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
“陛下,陆若檀那女人……欺人太过!陆晟已经从林州返来了,她非闹着要见您,要让您封陆晟为户部尚书!”
“对了,明天陆若檀就要封后了,不然我去替你杀了她吧。”
鬼泣毫无所察,理所当然地“啊”了一声。
谢清黎坐在银杏树下的椅子上,含笑看着两个小人忙里忙外埠翻找,目光比天上的云朵还要柔嫩。
就连她本身都没有想到。
谢清黎的心中早已掀起了一片山呼海啸。
谢清黎忍住笑,悄悄在琮儿的鼻子上点了点。
萧珩睨他一眼,“又出甚么事了?”
高严一向觉得,这不过是为了激谢清黎出面的手腕罢了。
一旦让她当上皇后,还不知她会如何对于谢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