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他不想要她了,一心想和陆若檀长相厮守,那她就没法再自欺欺人。
谢清黎听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悲惨地垂下视线,无声地落下大滴的泪珠。
见谢清黎红着眼,疾步走出来,他弯唇,眼眸腐败,“师妹还好吧?”
顾沉渊笑出来,屈指在她头顶上一敲:“你这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甚么?鬼泣武功高强,你不是一向想把他收为己用?有他在你身边保护,我和师父也能放心很多。他性子张扬了些,但胜在讲义气,又被幽冥蛊所制,勉强能留在身边。”
陆若檀轻哼一声,“陆家再落魄,也不是你的身份能比的。老夫人是国公府的主母,这国公府就有陆家的一半。你呢,你有甚么?”
她像是在折磨本身,只想听萧珩亲身做出决定。
这五年的伴随,还是抵不过他的青梅竹马。
时候越长,就像钝刀割肉,越让她疼得不能呼吸。
“若檀毕竟是本身家的,知根知底。你祖父病了好久,朝中的人脉式微,阿晟在户部,与你也有个照顾。世家联婚,本就是以好处为重,何况若檀对你一往情深,你们是打小培养的豪情,任谁看在眼里,都感觉班配。”
谢清黎听到,萧珩说出最后的刻日。
谢清黎蹙眉,略一深思:“我父亲健在,有家可回,不必寄人篱下。”
谢清黎神思不属,对付地问:“你如何来了,不是有任务要做吗?”
她面上带笑,神情娇俏活泼,瞥见谢清黎,笑意更甚了。
他脸上又重新戴上了新做的,之前那副模样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
鬼泣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大爷模样。
谢清黎罕见地生出气愤的表情。
陆若檀没有走,像是在等她。
一片沉寂中,萧珩降落的声声响起:“这五年,清黎没有任何错误。”
“没甚么委曲的,都是情面油滑罢了。反倒是你,在这儿过得仿佛不如何快意。师妹,你悔怨嫁给萧珩吗?”
“在偏门呢呗,他不放心你,怕你受欺负。”
马氏有些急了,“若檀已经二十一了,再拖下去,内里的刺耳话都传成甚么样了?她回京的动静才传返来,我和她娘舅就筹措着,要给她寻一门婚事了,是若檀不肯,说哪怕给你做妾也甘心。阿珩,做人得有知己,谢清黎没有错误,莫非若檀的一腔痴心就是错了?”
陆若檀咬牙,眼神阴狠:“就你那废料似的父亲,活着也和死了没两样,他能让你保住少夫人的位子吗?珩哥哥内心还不是只要我。”
如果没有老夫人的叮嘱,门房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敢禁止她的娘家人。
他平时看着斯斯文文,实际上傲气不比萧珩少,现在却被拦在国公府门外,这是多大的热诚啊。
三个月,能做甚么呢?
“师兄要出门吗?你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