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候后,程续之送来了白头翁汤合芍药汤,交给了萧珩。
她亲目睹过的,洛城的那场瘟疫,和梁州城此次的瘟疫并不一样,不是疫毒痢。
谢清黎轻声说:“此次疫疾起病急骤,壮热口渴,兼有头痛烦躁,恶心呕吐,大便几次,严峻者神昏惊厥。我看他们舌质红绛,舌苔黄燥,脉滑数或微欲绝,是疫毒痢之疫。”
“你如何来了?”
这才发明他的体温,烫得吓人。
没有亲身证明过,是否有效。
谢清黎把萧珩,送进了他临时借住的府衙。
还好空青睐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谢清黎垂眸,又是高傲,又是心疼。
谢清黎又气又急:“他就这么不拿身材当回事!既然病着,还强撑着出城做甚么。”
洛太医深思半晌,看向施太医:“升麻葛根汤辛凉而发散,用来解冬温再合适不过,却分歧适调气行血导滞。”
程续之撸起袖子,面红耳赤地和施太医争辩,“叛军将抱病的尸首丢入水源,才导致百姓染上瘟疫,和冬温有甚么干系!”
以确认此次疫疾,究竟是哪种瘟疫。
萧珩的眸色深了很多,“你感觉,应当是甚么启事。”
只留下三个活口,以作审判。
“他染了疫疾?”
洛太医连连点头。
施太医胸有成竹地说:“我问诊了十几名百姓,发明他们都有发热无汗,且腹泻口渴的症状,该用升麻葛根汤。”
只是怕她会碰到伤害。
施太医嘲笑一声:“总之我已经开方,用不消全看你们。如果出了事,连累了梁州百姓的性命,别怪我照实禀告陛下,治你们一个草菅性命之罪。”
邻近中午的时候,四人全都返来了。
姓蒋的太医面色沉重,唉声感喟:“如何恰好就是瘟疫!此病最为毒手,常常产生,就会打劫数万条性命。”
程续之连连点头,“是了,疫毒痢的治法该是清热解毒,凉血除积。”
谢清黎一惊,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谢清黎恬然一笑,“凉血解毒该用白头翁汤,再加上清热解毒的芍药汤,便能对症。若热毒深切营血,神昏高热者,用犀角地黄汤、紫雪丹。”
这些染了病的将士,全都有腹痛、里急后重,下痢赤白脓血的症状。
萧珩深深地看着她,就像想把她的模样,刻进骨肉。
除了五六个逃脱的,其别人都被当场射杀。
方剂开错了,丢面子事小。
“你不过是个还没出师的学徒,见过多少疫症,就敢下结论?”
谢清黎内心也有些忐忑。
洛太医和程续之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谢清黎。
谢清黎眼眶发热,心头的高兴涨得满溢出来。
谢清黎咬了咬唇,直视他的双眸。
“你还好吗?城里的百姓如何样了?”
本来萧珩是猜想她能够会来,赌上这一线的能够,也要赶来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