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黎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男人就从甬道里走出来,停在了关着她的地牢前。
脸上的神采,跟见了鬼一样惊骇。
在看清楚他的顷刻,谢清黎的眼泪盈满了眼眶。
恰是先前,在大街上拦住她,装成管家模样的男人。
谢清黎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点头。
他的身上,已经充满了被咬出来的伤口。
蛇毒刹时就麻痹了他的身躯。
三人从地牢里出来,空青前来禀报搜索的成果。
甬道的绝顶,萧珩已经处理了另一个黑衣人,大步朝谢清黎走来。
三四条浑身诡异斑纹的小蛇,从他的领口蜿蜒爬出来。
萧珩扔动手中的兵器,双手端住她的脸颊。
“主子,姜府中的人已经尽数缉捕。”
“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指着地上游移的数条毒蛇,吓得说不出一句整话。
他们一见谢清黎,顿时不由分辩地朝她冲了过来。
不然恐怕没有这么轻易得救。
她和程续之相互搀扶着,谨慎翼翼地出了这间地牢。
谢清黎一出来,就瞥见陶幼沅站在姜府门前,神采有点发白。
谢清黎后怕不已,惊魂不定地说:“这是我师父为我打造的防身之物,能够批示蛇虫鼠蚁进犯仇敌,在危急时候用来保命用的。此地不宜久留,先分开再说。”
想到程续之就在一旁,不美意义地从他怀里出来。
但那句话里流露的恨意,和熟谙的嗓音。
她也想不通,陆若檀如何会呈现在梁州。
这玉簪的簪身外壳,竟然是一只叫子!
谢清黎咬咬唇,心脏像被人握住,呼吸晦涩。
不过两三息的工夫,男人的身躯轰然倒地,已经没了气味。
带兵强行冲破出去,将全部姜府搜索了一遍,才找到了地牢。
她摸索地展开眼。
果不其然,地牢的甬道里,另有两个黑衣男人在守着。
萧珩把她用力拥进怀中,力量大得像是想把谢清黎,融进本身的身材里。
陆若檀就像是二人之间的逆鳞,谁都碰不得。
有他在,那些惊骇、忧愁和委曲,都如同冰雪比及春暖花开。
她快速蹲下身,正想去捡玉哨。
看着那道熟谙的身影,朝着她奔赴而来,一向强装的平静,终究保持不住了。
她走畴昔,把程续之扶起来。
正想再吹玉哨,此中一个黑衣男人,就取出一枚银粒,打在了她的手腕上,将玉哨震脱了手。
萧珩定定地看着她,眸光似水般温和:“你和程太医一向没有返来,陶女人说,看到你们被带进了姜府。”
说罢,就开锁进门。
萧珩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道暗光,“或许只是声音类似罢了,你别想太多了。”
从后腰处抽出一把长刀,朝着谢清黎步步逼近。
“此次碰到伤害,多亏了陶女人及时报信。拯救之恩,无觉得报,请受我一拜。”
男人手中的长刀已经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