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踌躇半晌,伸手摸了摸那人的头,“清黎就在京中,你见过她了吗?”
萧珩抬眸,长睫下铺了一层阴翳。
萧珩见她不说话,觉得她不肯意,眼眸一凝,正想把话题岔畴昔,后背上的景仲就俄然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我明天赋发明,本来觊觎着小清黎的人,真是很多。”
“嗝——甚么孩子?我分歧意,清黎不准给他生孩子!甚么阿猫阿狗都配让你生孩子吗?你的命那么金贵,我不准!”
上一回,她终究鼓足了勇气,向他提出要一个孩子,但是话都没说完,萧珩就提了和离。
萧珩别过甚,微微愤怒地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别闹。我吃甚么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该酸的人是那位敬王世子才对。”
两年前,两人第一次圆房的时候,萧珩就说过,他长年在外守边,不晓得甚么时候便能够会命丧疆场,临时不筹算要孩子。
“你现在晓得,我看到陆若檀每天围着你,是甚么表情了吧?”
他的话里带着酸意,惹得谢清黎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人顿了半晌,声音带了两分哽咽,“师父,八年未见了,您还是不肯谅解我吗?”
萧珩吻了吻她的唇角,炽热的气味覆盖在她的鼻间,绵密轻柔的行动,像是在对待最贵重的珍宝。
“你这又是何必。”
那人冒死点头,“我不怪师父。若不是我,若不是我……是我扳连了师父。”
未完的抱怨,间断在了悄悄摇摆的床笫之间,摇出满室旖旎。
萧珩睨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敬王世子都敢觊觎我夫人了,不想欠敬王的情面。”
景仲顺势把那人扶起来,衰老的面庞上,呈现了几分哀思,“当年的事,虽说不是你的错,但门下弟子,终归是因为你,才会死伤过七成。这些年,你怪过师父吗?”
“你、你不准这么叫我……”
穿戴披风的人,一见景仲来了,就单膝跪地,声音雌雄莫辨,沉沉地喊了一声“师父。”
“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再说敬王殿下当时也不过随口一说,你如何这么吝啬呀!”
那人点点头,“见过了,有不长眼的难堪师妹,徒儿小作惩戒,没有闹出性命。”
空青敲了拍门,得了应许掉队门,低声朝他禀报。
他指的是景仲,谢清黎想的确切老夫人和陆若檀,情感顿时降落下来,悄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是,我吝啬,一想到另有其他男人,对你虎视眈眈,我就恨不得把你锁在府中,不让任何人再对你起窥测的心机。”
萧珩清理了一番,才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涣散慵懒之余,透着几分意味不明。
谢清黎忍俊不由,“敬王府又不是没有马车,干吗非得走归去啊。”
见他出去,她上前来,帮他脱掉外袍,摸了摸他的手,有些迷惑,“如何蹭了一手的灰,书房这几日没有人打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