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子,我的佛珠。”
我感到他的双手握紧了些,昂首看去,他薄唇紧闭,游移了一下,才开口道:“没有。我没有见过你。”
“所为何事,您内心应当早有计算,我是用甚么体例约您来的?您莫非还猜不出来我是何人吗?”蓝水心的语气猎奇特,平素那一股子内疚内敛全不见踪迹,声音固然和顺,模糊的却多了倔强的气势。
蓝水心轻笑了一声,道:“二太过分谦了,您打从第一眼瞥见我,就盘算主张把我留在应家,那里能叫痴钝呢?”
愣怔间,后腰俄然多了一只手,我张口欲喊,嘴巴立即被人捂住。有琴弛手臂一紧,我脑袋跟着一晕,被他带着蹲到了路边的灌木丛后。我还来不及忐忑,他就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有人来了,被人看到你与我独处,对你不好。躲一下再出去。”
还好那人在只是在一旁缓缓踱着步子,颇似等人模样。我脚踝痛起来,蹲着越来越困难,身子不自发地半倚在有琴弛臂上。
“我……”
“大……至公子?”我看到他,真比见了鬼还诧异,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双眼无光,却笑道:“别挥了,我当真看不到,听声辨位罢了。”然后不等我问,就解释道:“你走了以后,我才想起来,这个时候院子必定关门了。以你的脾气,必定不肯意去找管家娘子开门,应家为了防贼,墙上插了尖石块,墙下院子里就是水池,如果爬墙可就惨了。”
“仿佛是。”我顾不得脚上的疼痛,心中惊奇不定,为何有琴弛给我的感受这么熟谙?“我总感觉跟你熟谙,我们不是第一天见面,对吗?”
我大气也不敢出,双手拽紧了有琴弛的袖子微微颤栗。这份做贼心虚的严峻感实在是自讨苦吃,在路上被人看到,顶多是多几句闲话,如果被发明我和有琴弛鬼祟地躲在树丛里,就跳进南湖也洗不清了。
我严峻起来,竖起耳朵想听个逼真,却闻声蓝水心低低地说了一句:“进院里去。”然后便再无人声。
就在将近支撑不住的时候,那女人却俄然有了行动,她向前走了几步,开口道:“好短长的身法。”声音傲岸冰冷,我吃了一惊,竟然是二太太。但是我的惊奇还远远没有到头,这时响起了第二个女人的声音,才真真吓得我几近跳起来。
“没事。”竟然是有琴弛。
“至公子?”我不敢上去掠取,只好出言提示。他似是张口欲言,又忍住了,甚么都没说。他牵起我的左手,不容顺从的力道,掌心的温度又让人感觉和顺。佛珠被渐渐地推回到我的腕上,熟稔的触感,明天却多了点非常。
二太太对蓝水心这般客气,是因为她和应弘的干系吗?二太太道:“你不必说这些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