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将这密林中的沉寂搅乱,远处模糊亮起了火光,有人呼喝批示,令人四周包抄,向我们的方向掩过来。
花老三方才发挥身形,有琴弛俄然喊一声:“谨慎!”
我暗自心惊,先逞强,操纵花老三引出盐帮之人,然后令埋没的妙手在鏖战之时偷袭敌手,为了捕尽漏网之鱼,树林里另有人专门搜刮暗害。应弘究竟是设了几层把戏?我在这战略里,又扮演了甚么角色?
有琴弛道:“你的忠心,我天然是晓得的。你还年青,只晓得听我和你家堂主的叮咛,族里的门道,你是看不明白的。”
我远远看着,火光越来越多,目测有三四十人的模样,他们不忙着走迩来,而是分分开渐渐地逼近,进退有度,调配得法,的确是早有埋伏。
连我都感觉这话未免过分冷酷,公然花老三气鼓鼓隧道:“您既然不去,我去便是!拼掉一条命在这儿,也算对得起这几年被玄翼害死在商路上的兄弟们。”
有琴弛说话时同时击出一掌,看着不过是轻飘飘地冲着那箭挥了动手,却立即带出一股微弱的力道,掌风如有本色,将那枝箭打偏了去。
“不是!我如何会伤害你……”他口气竭诚,但是内容却那样浮泛。这语气我不是第一次听到,每次他都以一个庇护人的态度对我承诺,这副让人猜不透的面具前面究竟藏着一颗如何的心,我向来不体味。
花老三道:“那边还出缺口,此时不宜恋战,家主,我们还是先撤吧。”
相较于花老三,有琴弛要平静很多,他乃至没有表示出一点惊奇之色:“公然,应弘还是有点门道。”他语气沉着,乃至带了三分轻嘲。也难怪他一点不焦急,他如许一身武功,即便再短长的埋伏圈,也何如不得吧。
花老三暴露惊奇的神采,也顾不得我在场,当即对有琴弛道:“家主何出此言?弟兄们都对家主忠心耿耿。”
“够了。”提到我的事,有琴弛突然翻脸:“你从明天起传我口令,盐帮高低不得伤害袁锦心,敬之助之,不得有误。”语毕也不待花老三再行辩驳,便道:“你走吧。明天这出打算是你家堂主私行妄为,我不惩罚你,你本身谨慎。”
我内心一动,堂主莫非是阿谁很短长的黑衣人不成?穿透黑夜的锋利眼神见之不忘,花老三说要杀我是堂主的主张,难怪那黑衣人看我时有一股怨毒之意。
花老三皱眉看了有琴弛一眼,道:“那边还在战役,我天然要去帮手。堂主和玄翼利刃堂的楚凡比武,胜算不是很大,您莫非不脱手?”
有琴弛道:“玄翼有备而来,我们毫无胜算,不必增加捐躯。你家堂主好歹还不蠢,派来的都是一等一的妙手,想来自保还是不足,你就别为别人操心了。”
“撞上盐帮的人?呵,这不都是拜您所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