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怜悯地点了点头,乃至没去问“他们”是谁,随后又绽放笑容安抚着薄子夏:“你在这里就放宽解吧,必定没事。”
薄子夏却没有笑,内心叫声苦。她千方百计想分开丹阳,没想到又返来了。不过央金说的话也有些令人生疑。吐蕃人换盐换茶,多数都走蹚古道,丹阳倒是在东边。他们来此地的目标定然不但是换盐茶这么简朴。
“我叫薄子夏。”薄子夏低声说,不晓得该如何编排本身的身份,“我是……是跑出来的……”声音到了最后,已经越来越低,“不能让他们抓到,不然我就会死……”
“还烧着吗?”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不晓得她家人是谁。早晨乘船过江,该不会是私逃出来的吧。”
“我叫央金梅朵,是活佛给我起的名字。我同我叔叔,哥哥另有弟弟从吐蕃那边过来的。”央金嘻嘻笑着说,“足足赶了几个月的路呢!我们来买盐和茶,路过丹阳时,正巧看到有艘客船着火了,见你在水中,就把你救上来了。”
正在绝望的时候,薄子夏听到有桨划水的声音。在她昏黄的视野里,呈现一艘向她驶过来的划子,船上坐了好几小我。他们是修罗道的吗?薄子夏不晓得,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尽力伸起*的胳膊,向着小舟挥动。
“那这里是——”
太阳西沉,薄子夏终究跑到了城外江边。她哈腰喘着粗气,蹲到水边撩起水洗了把脸,才感觉好了些。她看到水面上本身的倒影,蓬头垢面的,偏巧耳上还挂着一对精美的珥珰。薄子夏的手抚上珥珰,内心很不是滋味。
“有点烧,应当将近退烧了。她身材好。”这是个少女的声音,宛转若银铃,非常动听。
烟雾更加浓了,薄子夏连连后退,跳回到船面上,却发明船面上尽是横七竖八的尸身,船工和几个活着的人早乘着筏子,向岸边划去。
薄子夏点了点头。央金的笑容非常诚心,让她也感觉心中略微好受了些。这些吐蕃客商固然来路不明,也不知是做甚么的,留在他们身边只是权宜之计,但总比流落街头要好。
“等我叔叔弟弟都返来,我再让你熟谙他们。”央金仿佛不在乎薄子夏的低沉,仍然热忱地说,“对啦,我还不晓得你叫甚么名字呢?”
“船要开了!乘船的快来!”泊在水湾中的内河客船上,船头正大声号召着。薄子夏方回过神,将头巾重新披好,仓促踏着水去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