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摩和林明思仍然没有呈现。合德不敢表示出太多的不满，只暗自想，这两人该不会因为林明思犯病而打了起来，两败俱伤吧？

寂静仿佛都能描画出氛围的形状。合德左手举高了酒樽，抬头欲饮，俄然将手一甩，铜质的酒樽猛地砸到跪在一旁的侍女身上，酒浆迸洒而出，映着跳动不安的烛火，仿佛颗颗珠玉，有几滴溅到了合德手上和脸上，*辣的疼。酒中公然有毒。

“那你要去吗？”薄子夏又问。她对修罗道中这般相互排挤尚不晓得多少，但看合德的神采，似是很严峻。

黑发像缎子普通垂在雪地上，天气又暗了一些。远近没有半小我影，只能听到偶尔有鸟叫声。薄子夏的手触到身下雪地的酷寒，她吃力地聚焦起目光，看着上方合德的面庞，也变得陌生起来。淡绿色的衣裳衬着身下的雪，这般气象像梦一样。而白瑜的墓碑就在雪中立着，又垂垂被雪花所藏匿。

“怕是有圈套，只是不晓得针对谁。”合德将纸条攥成一团，低声说，“修罗道中的事情，婆雅稚极少与别人商讨，更别说将阿修罗家属都调集到一起。”

说到此处，婆雅稚却不再说，只挥了挥手，一名戴着面纱的侍女走上来，她手中端着鎏金的盘子，盘中安排着酒樽。婆雅稚与那侍女低语了几句，侍女便端着盘子径直朝合德这边来了。合德惊奇不定，不知又是如何回事，便听婆雅稚说道：“本座赐舍脂饮下这杯酒。”

薄子夏苦笑了一声。雪地中再冷，也比不上合德所施与她的，统统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