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道之心非常刚毅，我本想帮他一帮，既然不可，那就算了。”殷流采所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帮手问一问，毕竟她也不过就是个金丹期罢了，再多，便是在平常修炼上帮衬一二，别的她也干不了。

“他求道之心如何，为师不晓得，你求道之心如何，为师却晓得了。”

“龙啊！”殷流采感觉她和龙还挺有缘份的，在仙楼逮着一只辩龙，固然长得和鱼一样，现在结丹时的丹象也是一条龙，迷你的一小头，却威风凛冽，涓滴不因为小就失了龙的气相阵容。

殷流采一展开眼，便看到化嗔真君一脸老怀安抚地神采，冲她点点头：“好极。”

殷流采：但是我来的那处所，道就师法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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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初，星罗湖上只要袅袅烟气，那烟气四时都有，看似是水汽，实在是充盈灵气自湖水中溢散出来的气象。跟着金丹成，星罗湖上的烟气渐渐集合，垂垂在碧水之上结出一簇山花，将开未开，香气如有似无，那花也不是甚么灵花异草，而不过是凡世山野间常能见到的花朵。

幻景瞬息间破裂，统统画面消逝，唯有无尽灵力钻入丹田，将丹田中垂垂凝实的金液团团裹住，渐成丹形。真仙界修士结丹时，有各种丹象，如化嗔真君，丹象为拔高九层的云塔，姜流素倒是山雾结成的冲霄白雁。这丹象，结丹者本身也能观想获得，以是金丹一成，殷流采便凝神去观想她的丹象。

第一道非常舒爽，第二道却叫人不爽，劈得她全部脑袋到处闪着白光，闪得她头晕脑胀，将近炸掉时，第三道雷劈下，这一道雷更加让人不爽。第三道雷劈下的刹时，殷流采仿佛看到了她人间统统，却又像甚么都没看到。统统都产生在面前，又统统都消逝在面前，但是这仅仅只是感受。并没有详细的画面、声音，只是一片空空虚无罢了。

“不堪培养。”化嗔真君一语道破，涓滴不留余地。

殷流采本另故意替杜鉴之说个情，看能不能拜在化嗔真君这里做个弟子，听化嗔真君这么说，她也就不再多言：“那师尊可知杜鉴之师尊现在身在那边？”

在殷流采与旁观的满上玄宗后辈觉得，丹象到此为止，不过一簇山花时，那将开未开的山花忽而全然绽放，如有似无的香气浓了几分。紧接着，多了一只奇特的，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长虫，那长虫似是闻见花开才来，又极喜那山花，一口吞下，便在原地游来绕去，似是非常欣喜满足。

“三载之前，我曾在碧栖寺见过，是为向碧栖寺求《碧栖佛典》一观，成与未成，我且不晓得，其人下落更是不知。不过，当时他寿元将尽，现在如果尚未至化神期，只怕已然陨落。”化嗔真君与杜鉴之徒弟虽有友情，但修士之间的友情，向来是如许，几十几百年不见都在常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