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战役当即点头。
柳青萝接过银子,渐渐走到马脸男人面前,清楚的说:“这些差未几是十五两银子,是我们这个月攒的统统银子了。您如果情愿,就把这些银子拿去。剩下的,我们下个月再接着还。您如果不乐意,就打杀了我们一家人。那么,剩下的银子,您一文也别想拿到了。”
还差着一半呢!
马脸男人低头看着小小的女孩,一时候呆住。
杜氏正拉着柳青萝在屋里梳洗,闻言还觉得是虎子那边的人到了,满心欢乐的把柳青萝拉出去,却只看到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马脸男人是做买卖的,当然晓得不能亏蚀的事理,听了柳青萝的话,内心已经开端松动了。
“对了……”她乐滋滋的捏着庚帖,固然看不懂,还是看了半天,俄然响起一件事,忙说,“刚才虎子来了,说胡奶奶说了,这请媒人上门说亲,按端方是男方的事。他们不能委曲了妞妞,给人有话说。以是要等明儿一早,他们找人上门来呢。”
“你真是个木头!”杜氏抱怨的瞪他,“当然是尽快定下来了。这虽说是小定吧,可我们妞妞也得三媒六聘都有才行。下午你把家里的松鸡提着,再带点山菌,去里正老爷那边,请他把妞妞的庚帖写了,明一早就请里正夫人给咱妞妞当媒人,你看行不可?”
“你们家老二,不就是个读书人,叫他写就是了!”里正正眼都不肯瞧他,回身朝屋里走。
“既然你们拿出来一半银子了……”
“啥?”柳战役瞪大眼睛,半晌,忙道,“您曲解了。我已经和胡奶奶说好了,这两天就把妞妞和虎子的婚事定下来……”
因为他不但把带去的礼品原样带返来了,手里乃至还多出了一瓢白大米……
回到家,杜氏闻声了启事,也瞪大了眼睛,发了好一会子呆。
柳战役忙追上去,宽裕的说:“您也晓得,我从老宅分出来了……”
下午刚睡了午觉起来,在杜氏的连声催促中,柳战役换了洁净面子的衣裳,提着一只松鸡,半篮子山菌,在柳文全的伴随下,一拐一拐的朝里正家走。
以他们的才气,能一个月攒这些银子,已经很不易了。
谁知第二天早上,先上门的不是胡奶奶请的媒人,而是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为头的,是个马脸男人。
他的话刚说一半,就被俄然冒出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但是我们还没攒够啊……”
里正的神采温和下来,拉的老长的脸也规复了笑容,“哎呀,你早说啊,我还觉得你跟柳老二似的,都不是个东西,为了点财帛,就把女儿朝火坑里推呢……写庚帖是吧,快出去,出去坐,你说你来就来,还拿甚么东西……”
“可不?我去了,把这意义一流露呀,胡奶奶欢畅的不得了!”杜氏对劲的说,“我们妞妞长得好,又是个多么灵巧讨人喜的脾气,谁不喜好?再说虎子没爹没娘的,能跟我们妞妞攀亲,那是他求都求不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