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哭笑不得，“师妹你可真是。”看顾昭一脸茫然，佯装无法叹了口气道，“师妹，你不会不晓得你进阶的速率有多快吧！这个时候恭喜师姐，师姐不打你一顿就很好了。”

“师姐，是师父出关了吗？”顾昭问道。

内心这么想着，顾昭忙向齐舒报歉：“师姐，我……”

顾昭见她笑意盈盈，眼中清澈无波，可见毫无邪念，只是作为师姐，纯真地恭贺本身，别的，她一身气味轻缓却朴素，让人感觉分外可亲。

顾昭闻言才转过弯来。刚入门时，齐舒、吴襄便是练气二层，而她不过是还未入道的小童，不过五年，她便超越了齐舒等人，一跃而为炼气六层，而齐舒却还是炼气四层，齐舒恭贺她在先，在她变态的进阶速率面前，齐舒虽也不慢，却也不敷看了，说出来不像是恭贺，倒更像是讽刺。

一片光滑。

方元柯松了一口气，嚷起来：“师兄你也太吓人了！”

青霄曾经说过，往生大陆，常常多数修士达到炼气十层的年龄都在五十岁高低，张连生二十五岁炼气八层，已算资质纵横，而顾昭入门不过五年，十七岁便炼气六层，在往生大陆，几近算的上是前无前人的。

几人坐着一边说话，一边等方元柯。

方元柯抚了抚胸口，“我还是吐给你吧。”

见顾昭如有所悟，齐舒方才松了口气，带着她又走了百步，踏入青霄长老的修炼室中。

“师父又闭关了吗？”齐舒问道。平常青霄再懒惰，这些事情却还是会亲身和他们说，并且事无大小到处叮咛的。

齐舒陆知名几人都大笑起来。

话未说完便被齐舒打断：“我还不晓得你吗？师姐妹之间何必说这些话，我内心清楚明白就行了，只要你在内里谨慎些，我们这些同门面前，你不必顾忌。”

“一块灵石一杯茶。”顾昭笑道。

“那算了。”顾昭挥挥手：“不过师兄你喝的那杯子是陆师兄的。”

说是修炼室，实则大多充作青霄待客之处，唯有靠内的一个小配房，才真恰是青霄打坐修炼之所。

二人入内便瞥见配房的门紧紧关着，厅中坐着张连生、陆知名和吴襄，见她们二人出去，几人相互打了个号召，顾昭便问道：“如何不见方师兄？”

方元柯不乐意了：“你说甚么呢！你还是我阿谁灵巧敬爱的小师妹吗！你是不是被甚么妖怪夺舍了！就这么见不得你亲师兄好是吧！”声音垂垂消下去，变作嘀咕：“不就是当初骗了你几个宝贝坑了你点灵石吗，能不能学师兄一样漂亮点。”

齐舒是被张连生喊来帮着跑腿的，要她把顾昭带去师父的修炼室，闻言摇了点头：“我也不知，是大师兄让我来的……不过，师妹，倒是差点忘了恭喜你冲破练气六层。”齐舒含笑看着顾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