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别的，别忘了归去奉告林棠，就说我想通了，如果这一次我活下来，今后我必须为长，黎梨只能做小！”

一黑一白，恰好对应了他们手中所执棋子。

特制的虹彩琉璃瓦上，上官玘华悄悄的看着头顶明月，闲品清酒。

玄色的光雾掩蔽了她的容颜和身影，但任谁第一眼看到，都会非常确信这是一个女子，且绝对会非常猎奇，想要一睹真容。

“我既不是那含着金汤勺的公主，又不是他的同门师妹，我就是我，他若真的在乎我，就会娶我，他若真的不想让我死，半步武神，天下又有几人能真的拦得住？实在细心想了想，我若死了，他也就不会再难堪了，如许你说是不是最好的结局？”

“呵……”上官玘华仿佛想到了甚么，清澈如月的标致双眸中闪动了一丝昏黄，她撑着脑袋，歪头笑着反问道：“他敢来吗？”

因为哪怕是这玄色的光雾缭绕讳饰，但还是没法完整掩下那傲人的小巧曲线，光亮如玉葱的手指每一次落子都会引发无穷遐想，而那绣着玄色不着名斑纹的崇高玄色裙摆就悬在空中微微晃着，挑逗民气。

城中士卒和百姓都叫她虹将军，大家都很恭敬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这是我们第几次见面了？”

“他若真是心中无愧，早就来了，啧啧，大名鼎鼎的大宋军神，竟然是个懦夫，你敢信？”

“……”

她发丝狼藉如瀑的披洒在后背，姿势闲适，一袭红甲在月光的辉映下更显英姿。

林棠敛目，没人能看得清他眼中的思路，只听他缓声道：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锦谕还真是个臭棋篓子，多亏你耐烦好，归正现在的我必定是不肯和他下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来，下棋的反倒成了你和我了。”

……

“当年战事结束，林棠到处遭到制衡，不管是陛下还是北境两国的统统权贵都盯着林棠尚未娶妻这一点，他亦是身不由己，你又何必揪着这一件事混闹呢，负气该结束了，这是战役……”

“过往的事我早已记不清了，至于现在，我天然不肯和你在这下这一盘毫偶然义的棋局，你晓得的，你拦不住我的。”

林棠缓缓闭上了眼睛，劈面棋盘开端变得虚幻，直到完整崩碎成这虚无的一部分。

“我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业障天然由我一人担之，只是这南域，不该如此！”

至于林棠劈面，那是一个浑身高低皆覆盖在玄色光雾中的女子。

不晓得为甚么叫她虹将军，只晓得虹将军常常念叨着‘虹彩易逝’。

夜里的奉迎关并没有半分白日里的肃杀之气，反倒是显得极其平和。

妖后似有些感慨，“当年我们还是四个，你与锦谕常常下棋，我便与玘华在一旁煮茶观棋，常常锦谕被你杀的丢盔卸甲，大喊着再也不下了，第二天便又屁颠屁颠的缠着你，让你跟他再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