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只是冷哼一声,将目光从封行的身上移开,超出封行的肩膀,望向了他身后的女子。
“你是东夏的人?”白紫苏蹙眉,她此前从未传闻过东夏,南府之地也最多晓得南府学院罢了,或许此人间比她设想的还要广宽无垠。
“哈哈哈哈哈哈……”老者不怒反笑,一拳轰开了神情癫狂的封行,捂住鲜血不止的伤口,用讽刺捉弄般的目光盯着封行,用手指指着胸口处的匕首,大笑道,“天真!你公然是太天真!这把匕首是我亲手赐给你的,莫非你真觉得我会留给你一把能够亲手杀死我的兵器吗?!”
甫一翻开窗户,夜风顺势而入,清冷潮湿的气味劈面而来,让白紫苏都复苏了很多。
“老祖恕罪,老祖恕罪,我、我这就为老祖点上迷神香!”被打伤的封行不顾本身的伤势,仓猝的跑向了鎏金香炉处,遵还是例,将修炼时用的凝神香换做了双修时的迷神香。
老者猛地转过身,阴沉着一张脸,青筋暴起,大喊道:“你这个狗杂种!当初我就不该饶你一命!”
白紫苏从袖口里出其不料的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向老者的胸口。
“戋戋一个乡野小国罢了,真觉得有多了不起?这块南府之地只是一处尚未野蛮完整的蛮荒之地,才会有这么些个小国小派,真要提及边境广宽来,就算全部南府之地也顶多抵得上东夏的一个郡县……”
他当初因为来去仓促而忽视了白紫苏的天姿国色,再加被骗初所受之伤固然看似无关紧急,但是那名苏家小子的青雷委实不凡,竟伤了他的一丝根底,只得让他闭关规复伤势,没法及时的享用面前的这个纯阴之体。
就在这时,熟谙的声声响起,带着不加粉饰的怒意,道:“就凭你也想自爆?”
从那里来的……?!
思及此,饶是他性子阴沉,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封行瞳孔一缩,眼睁睁地看着老者将匕首一把抽出,伤口在匕首分开后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快速愈合,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耳边只闻声老者的无尽嘲笑:“这把匕首是我亲身炼制而成的,如何能够伤得了我?!”
盘膝独坐在深深的床帏里,老者紧闭双眸,气味均匀,身边安排的鎏金香炉中正袅袅升起如丝如缕的熏香,跟着老者的气味吞吐而有规律的飘零着。
老者对劲一笑,拍着本身的胸口道:“那是当然,我、我但是真真正正的东夏人”
本就来气的墨韵在见到白紫苏一副茫然不自知的模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着一张脸,黑眸沉得如同一口不见底的深潭,清楚地映出白紫苏的倒影。
“伤不了他……伤不了他……”封行万念俱灰的呢喃着。
白紫苏挑眉,一改之前的乖顺模样,嘲笑道:“扰乱你的心智?明显是你本身表情不敷,没法超脱畴昔之事,积存已久,才会蓦地发作出来,情难自禁,与我何干?当然,我也是想真的杀了你,毕竟一想到我会死在你这类人的手里,就感觉死也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