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便是气急也说不出伤人话语,只得一味沉默。
展长生不知他这番言语是真是假,却只能信他。不过是修行手腕,他干脆咬牙扭头,任展龙行事。
夏元昭却不敢悲观,“化外七城六郡,常日里固然各自为政,却断不会坐视我军围歼天孤。此事尚需圣上定夺,若能结合隆泰、大周一道出兵……”
夏元昭不由一窒,手指紧紧攥住白瓷酒杯,低头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本就是我夏王室分内之职……”
展长生不明以是,只得先随世人撤退一旁,向旁人扣问:“何为旧例?”
两位将军大悦,各有犒赏。而后又层层提拔,决出前三另做犒赏。
胡岩风恰是三百里外琼英州的驻守统帅,同夏元昭乃是发小,夙来眉眼通俗,不苟谈笑,同好友见礼时方才闪现些许暖和之色,“琼英演武已毕,带他们来练练技艺。”
展长生怒道:“多嘴!”已两手一震长棍,同那琼英军士见礼。
展长生转头看他,点头称谢,那青年中等身材,却生得非常矮壮,浓眉大眼,正对他笑得和睦,“我长宁与琼英夙来交好,如这般合试,十常七八。现在长宁一百二十人,琼英一百二十人,还是例,便是要一对一比试,以胜者多一方为胜。”
决赛已毕,琼英兵士亦留在营中,打算翌日凌晨解缆。夏元昭颁下犒赏,又命伙夫营为全军加餐。
被展龙压在身下时,便不由自主推他肩头,期呐呐艾道:“不如、不如还是用那,真道茎……”
少倾,抽签结束,两州兵士重又列队而立,六个擂台同时开启。
展长生恍然,心道这两城守望互助,将领间亦是干系和谐,当真可贵。他便同那青年伸谢:“本来如此,多谢前辈讲解。鄙人伏魔……”
展长生一起过关斩将,终究败在一名琼英兵士部下,止步第四十七名。他参军不敷一月有此成绩,可谓前无前人后无来者,惹人谛视。
展长生痛极昏倒,不知多久方才悠悠醒转,闻声展龙在他耳边提示道:“我渡了一丝灵力给你,存放在肉身中,虽时有散逸,却也能保存七八日。如此便能用一些小神通。”
展长生挪腾转移,只顾一味躲闪,此人招式诡异花俏,难于对付,展长生寻不到马脚,正一筹莫展时,忽闻展龙道:“此人招式花巧甚多,只为粉饰下盘不稳。攻他下三路。”
夏元昭沉默半晌,又感喟道:“若不斩草除根,比年交战,百姓苦不堪言。”
他将展长生搂紧怀中,虽早知神泉奇效,现在当真尝试,却还是远远出乎他料想。
展长生凝神细看,长棍朝左下方一伸,闷响声中,漫天枪花消逝无踪,被展长生挡下来。
展龙道:“以武入道者,天生资质绝佳,若得名师指导,能以肉身成圣。你却不消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