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前辈有礼,”严琮施礼端庄,但也仅限于施礼,立即又活蹦乱跳地对鲁延启道,“四师弟初来苍梧,如有甚么不懂不风俗不美意义开口的,尽可来找你三师兄……对了,师父还不知我为甚么返来这么晚吧?这修真界可出了一件大事!”
鲁延启稀里哗啦把豆子往嘴里一倒,牛嚼道:“没事,我吃得惯!”苦孩子出身,能吃饱就充足了。
曲笙将包着五香云豆的油纸包放在石桌上,将六文钱也放了出来,对夏时道:“我记得屋里另有灵茶,夏道友跟大师一起吃个午餐吧?”
“这位是你的师弟,名鲁延启。延启过来,严琮是你的三师兄。”曲笙公然一副被严琮哄舒坦了的模样,“至于中间这位,是我回晋城时偶遇的道友,你们须尊称夏前辈。”
她到底修为低年纪也小,对师父留下的阵法坚信不疑。
“完整没题目,道友想在苍梧住多久都行!”
曲笙却一点都不焦急,她乃至还取出几个铜板,在一个小摊上买了几包五香云豆,客气地问夏时道:“道友要不要也尝一尝?”
曲笙立即眼睛一亮,她伸手摸了上去,悄悄按压了一下琴弦,挑抹空弦,而后双手覆在琴上弹了几个音,便道:“不错,琴音沉而悠远,松而不散,上品。”
曲笙的四个弟子,除了闭关的常钧语和未回家的严琮,鲁延启在家里连火都没生过,勉强还能用神通燃烧的也就康纣南了。
正揣摩着,小院上的结界俄然又是一阵颠簸。
曲笙也在犯愁,修士根基都是远庖厨的存在,康纣南能煮个粥已经不轻易了,她还真不晓得该给门徒们吃甚么,莫非真的要雇厨娘么?美意疼银子……
曲笙刚一翻开阵法,内里便适时传来了白粥的香气,鲁延启坐在天井摆放的石凳上,石桌上面恰是热腾腾的一罐煮好的粥。
“小蛮牛,你跟纣南不一样,没引气入体便不能用灵气弥补体能,多吃点吧,长身材呢。”曲笙摸了摸储物袋道,“待到中秋,为师必然去东市订一桌上好的席面。”
曲笙一听,全部脸上都披收回光彩,如许的助力,的确求之不得!
“严琮,为师没想到你还晓得返来?”
两人出了西市,仍像是漫步般渐渐走着。
曲笙一边调着琴弦一边问道:“修真界几天一个风向,物价一天一个样,还能有甚么大事?”
当年排行在天极榜第一的弟子,一时候风头无两,人也确切有真材实料,几次秘境擂台下来,便将天极榜的名号打了出去。
这一顿饭极其粗陋,一看便知,全部苍梧大抵都没会做饭的人。
他笑,曲笙也笑。
他手一抖,从那木匣里翻出一张朱红色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