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是师父祭出一片荷叶,将苍梧诸人全数带到晋城安家。
只可惜曲笙抗性高,她第一反应不是冷傲,而是超出美人,看向昨夜布下的粗陋阵法。
“那么,道友是想如何还我灵石?”曲笙不客气地问道。
……
毕竟是七块灵石罢了。
不过才走了半里,那位夏道友终究按耐不住,飞过来道:“如果道友不介怀的话,鄙人能够用飞翔宝贝带二位回晋城。”
美人更是矜持,规矩点头道:“鄙人姓夏名时,有劳道友和贤徒仗义救济,此等拯救之恩,必当厚报。”
她忍不住又开端精打细算起来,想到面前这位徒手能杀瘴犬,固然寒酸了点儿,但结个善缘总没坏处,何况为了七块灵石把一个筑基前期修士逼急了不划算,便摸索地问道:“不晓得友可有要事在身?亦或是闲云野鹤,随遇而安?”
曲笙踢了他一脚,轻斥:“手重点。”然后对夏时无法地笑了笑,双臂环绕在胸前,施礼道,“这是我新收的徒儿,见地陋劣,让道友见笑了。”
“夏道友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不过是用了一颗百草丸,时价七块灵石,您付账以后,且了因果,我们各踏出息。”她这一番话已是相称刻薄,修士最重因果,如果有甚么情分,必然要还归去才气甘心,不然受因果所累,不知前面要生出多少事来,费事。
曲笙等的就是这句话。
夏时略有些踌躇。
出门不是游山玩水,机遇和伤害并存,她这点末微的修为,另有一身既不中看也不顶用的褴褛,碾死她不比碾死一只虫子难多少。各大宗门和洞府都规定金丹修为弟子才可下山历练不是没事理,只是她——
算准了鲁延启的作息时候,曲笙在房间里一向打坐到天亮,方来到隔壁房间,筹办拍门将那头小蛮牛唤醒。
鲁延启欲哭无泪,他伸开双臂筹办死死抱住快意柄,却没想到上来以后,脚下不测稳妥,仿佛踩在一层透明的东西上,而非是目睹的快意柄。他伸脱手摸了摸,并无任何本色,人却没法穿透,快意柄的两边也是如此,他才真正晓得了修士手腕。
可不修炼的话,不就更赶不上了吗?
她心中百转,还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眼角余光察看夏时神采,对方竟无一丝不耐,她内心反而格登一声。
但是这并没有甚么用,四周空荡荡一片连个把手都没,鲁延启还是感觉没安然感,曲笙一上来,他就抱住师父小腿,死不放手。
鲁延启还新奇着呢,立即回道:“弟子有感悟!”
曲掌门内心笑着。
想认账?没门。
她又道:“放心,七块灵石罢了,我们算三分利,不难。”
曲笙不动声色,笑吟吟道:“道友福运通天,看来已经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