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缓缓笑了，“并且，我承诺过乔玉，会成为一个好天子的，只要他陪着我，看着我。”

他听到门口的动静，一偏头就瞧见景砚立在那，画笔一扔，甚么都顾不上，直接跳下去扑到景砚怀里了。

景砚来找他只为了一件事，他想让顾逢芳亲身写封乔玉为后的圣旨。大周建朝以来，如果要封后，会下两份圣旨，一份是天子为了表达靠近爱意，亲身为皇后写的。另一份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为了歌颂皇后的品德，还代表了天下百姓的敬佩而写的颂词。

年底腊月，顾逢芳亲身呈上折子和圣旨，愿景砚即位后立乔玉为后。

景砚一把接住乔玉，擦了擦不谨慎抹到鼻尖上的朱砂，柔声问道：“明天做甚么了？”

景砚俯身，将乔玉揽得更紧，几近贴到了本身的怀里，再深深吻了上去，直到乔玉快喘不过来气，才用指腹贴着乔玉的嘴唇，慢条斯理接着道：“就自荐床笫，上了太子的床了，还说甚么来着，能够陪着下棋，还能够陪着睡觉，甚么都能够，我记得对不对？”

顾逢芳的风骨，天下无人不知，若不是他的本心，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写的。

景砚起家，坐在了顾逢芳的下位，仿佛明白了顾逢芳的未尽之言，“我会让天下百姓过的更好，丰衣足食，不过我的心愿，独一的这么一个欲望，是必然要得偿所愿的。”

通往祭台的路，只要帝后二人可走。

带路的寺人退到一边，乔玉抬起脚步往上走，台阶又陡又长，他走的很慢，恐怕颠仆，行到一半，体力不支，稍稍停了下来。他的袖子很宽，又长，垂在台阶上，像是展翅的凤凰，长久地安息在此处。

景砚接着道：“孤已筹算为了道贺结婚封后，在那一日翻开海关，迎四方来贺。”

景砚低眉敛目，半阖着眼，调笑着道：“这皇后娘娘还未正式册封，待字闺中，就对朕的后宫政事苦苦劝戒，可谓是百姓百姓的大福了。”

那日子是司天监定下来的, 自乾清道人那事过后, 司天监非常缩着脑袋了一段时候，现在终究轮到他们, 来回占卜了好几次, 定下了几个极好的日子, 呈上去后, 只听得景砚道：“再算算看哪两个好日子是相邻的。。”

乔玉一件一件地细数给景砚听。他现在也不会整天呆在仙林宫，也会去翰林院聊谈天说说事，另有些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