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沉寂，一双眸子如同古井般，无波无澜，就像是修行已久的尼姑。

闻言，绝尘眼里不由得划过一丝余痛。

“师太，听闻您找我。”

“你归去吧……”

“绝尘，师父叫你。”

现在，只是清算一个唐玉歌，又能如何？

一个秃顶尼姑从小门后暴露脸来，叫了女人一声，那绝尘这才点点头，将手里的扫帚交给接过来的尼姑，回身便朝着庵堂正殿走去。

她几步走出来，如同殿里的人普通，跪坐在蒲团上，朝着面前慈悲悯怀的佛祖拜了拜，这才看向敲着木鱼的人：

绝尘倒是一声嘲笑，话里的每字每句，像是从她嘴里硬生生咬出来的，“真正伤我至斯的，不是唐玉歌，而是他萧连璧！”

见此，小寺人只好无法地起家，拜了拜，这才出了庵堂。

说着，她便让开了身子，暴露身后的小寺人。

正在她恍神之时，方才给绝尘传话的小尼姑又来了：“师太，宫里来人了……”

更何况，以唐产业前的权势，唐玉歌能不能被正法，还需求另说呢！

“别说了。”

三月的山上，夏季的积雪还未全然化掉，犹带着几分清寒。

“娘娘，师父他……实在是，因为皇上……”

眼看着本身说完话后，庵堂的正殿里一片沉寂无声，没人敢答一句话，绝尘终是叹了口气，对小寺人道，“奉告你师父，今后不要来了。既然救了我，放我自在，那就不要再让那些事打搅我了……”

一大早，那藏在深山中不知多少年的败落庵堂，忽而“吱呀”一声门开，走出来一个尼姑打扮的女人，正握着把扫帚，打扫堂前的落叶。

“谢师太。”

斯须后，绝尘再次看向慧心师太，眼中已是一片腐败：“师太，尘凡太苦，绝尘已不欲感染是非，还请师太渡我！”

“恰是。”

慧心师太深陷一丝不动，持续道，“我是想问你，当初的决定，是否仍然对峙。”

这又那里来的大仇得报？

绝尘跪直了身子，认当真真磕下一个头。

听到此处，慧心师太终究停下了手里的木鱼，幽幽一叹，转头看向绝尘，眼里一片慈悲，“昔日你能于这深山中，来到我们青木庵，便是与佛有缘。现在，你既已决定放下，我志愿渡你离开苦海。”

只是，那顶僧帽下的一头白发，否定了这统统。

“三今后，我就在这正殿，替你行削发礼。绝尘，这是你的挑选，万望莫要孤负了佛祖……”

说罢，她又顿了顿，收回了目光，持续敲着木鱼。

第十九章：尘凡太苦

“也罢……”

听着那声音，绝尘本来另有几分躁动的心，也仿佛垂垂温馨下来。

正殿里，听到了动静的慧心师太，悄悄开口，手里敲着的木鱼却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