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戒指内藏空间,小的能够装些散碎银子,大的能够装下万千宝藏,仿佛随身照顾的庞大堆栈。
“只是一些小把戏,等不得风雅之堂。”接引上人谦善地摆摆手,又让武藏和黄世仁落座,拾起酒壶,将三个酒盏斟满。
“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们险死还生,万事还是谨慎些好!”
歌词唱的是:“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有一首歌在委宛地唱着,从身后的远方,顺风飘零过来。
“老爷爷,那你还不肯赌伏输,把定神丹交给我?”黄世仁喜到手舞足蹈,身子一挺就从武藏的胳膊上滑落到地上,跑到白胡子老头面前,伸手要丹药。
无宁说,我底子就没有恨过她吧。即便将部分罪恶推委给她,可却从未问起过前情起因。或许我本就猜到她有不得已的苦处,恨只是惊骇去爱她的借口吧。
接引上人终究放下了酒杯,昂首看了看西北方的云天,眼中似有流云涌荡。终究,他还是叹了口气,说道:“鬼森是阿修罗界与妖界的边界。过了鬼森往西北方向走,就是妖界了……”
那白胡子老头明显已耐久候多时。看到这两小我,他捻着髯毛浅笑道:“小家伙,你们还真能破得了我的幻阵!一百年来,你们是第一个!”
“你为甚么要抛下我?”俄然,一声娇喝在身边响起,武藏惊得浑身一凛,从梦中惊醒。
“师父!这光圈……”
这事他早就奉告黄世仁了。但黄世仁也早就和他一条心了。是以这时黄世仁很较着听出武藏在扯谎,但想起武藏方才说的万事都要谨慎,感觉武藏也有他的苦处,便并没有拆穿。反而仍旧口水滴答地不断地吃菜。
接引上人告了一声“失陪”,就回身到厨房去了。武藏和黄世仁干脆就在院子里的凉棚中坐下。黄世仁手里捧着定神丹,左看看右瞧瞧,红扑扑的小脸上,弥漫着比阳光还光辉的高兴。
“老朽酿的这梨花蜜酒最易上头,你们两个还是歇息一下,就醒了再走吧。”
“你且在此处揣摩,为师扶他出来歇息!”
“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黄兄快些收好。”武藏的眉头舒朗了几分,但语气还是极其谨慎。黄世仁看他那疑虑的模样,也有些忐忑起来,赶紧把定神丹塞进了尾指上的纳戒中。
“感谢老爷爷!”黄世仁喜形于色,仿佛就是个一岁婴儿的模样。
“你这朋友喝多了。要歇息一下。”接引上人揉了揉黄世仁的小脑袋,暖和地笑道,“本日为师便教你一个手腕,叫做画地为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