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虚掩,我一脚踹开之,吼怒着:“朕要治你的罪。”
我觉得他会惶恐地朝我膜拜存候,谁料他一双醉眼迷离地看着我道:“你是哪个宫的小宫女?如此胆小妄为,竟敢擅自出宫!”
只听背后传来一声闷笑,那小将挑高了声音说:“好大胆的小宫女,竟敢偷本将军的酒喝,来来来,我这里另有一坛,我二人大战个三五百回,好好地痛饮一番。”
“是啊,朕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八岁的孩童了,你不能再拍朕的屁股了。”我试着委宛地提示他,我长大了,我是大女人了,大女人的屁股是摸不得的。
“摄政王,你跪安吧!”我的气愤已经无可救药,大声打断了吴水即将说出来的长篇大论。
看着唐明之千恩万谢地谢着我,我感慨很多,想他这个丞相和我这个天子一样,做的实在憋屈,都是被吴水打压的太多。
我身子一扭,轻巧地躲开,一个箭步冲到了石几旁,拿起石几上的桂花酿便痛饮了起来。
吴水没有答复我,眼睛一向望着远方。
“那你还沐浴?”
只见亭内一个我未曾见过的小将正在独饮。
“吾皇贤明。”
5、
这趟门出的,有够憋屈。
四月初八,宜嫁娶,祈福,求子,不宜上朝。
“此乃唐润的幸运。”唐明之朝我膜拜道。
李福出去通禀的时候,我装着随便却又用心面露羞怯地对吴水说:“摄政王是不是要躲避一下。”
一王辅一皇,一皇终一王死。
吴水感喟了一声,见我闹起了小孩脾气,便耐下性子安慰我:“皇上才十八岁,正值芳华幼年……”
想我温小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单单只怕吴水反问我。谁叫人家是徒弟我是门徒呢!门徒如果答复不出徒弟的发问是要被打手心的,是女皇也不能幸免。不幸我被吴水打了整整十年,早就被打怕了。
我觊觎他手里为数未几的桂花酿,“嗯哼”了一声走了上去。
这一次,吴水仿佛是盘算了主张与我暗斗。
这么说着的时候,吴水极其不刻薄的将本身面前的一堆奏折推到了我的面前。因而我的面前从一座山变成了两座山。
实在摄政王府离皇宫并不算远,马车出了宫门转过几条冷巷也就到了王府偏门。
话说唐润长的还真不像他爹,确如外界所传的那般漂亮萧洒,是个风采翩翩的佳公子。但比之我身边的妖孽吴水,那美的收放自如的天人模样,他还是差了不止三分。
想我活到这么大,除了吴水另有谁敢劈面怒斥我。我瞪着眼睛,指着小将的鼻子怒道:“你是何人麾下的小将,竟敢私闯皇宫?”
但是我只气势汹汹地踏进了一半,就焉焉地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