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东城。”他说。

这么捂着嘴，就只暴露一对大眼睛，陈佳煦更感觉他和阿夜像，不由得，眸子里揉了光。

“是啊，让我把这些送过来，估计是怕周蕙不肯收吧。”旅店老板摸出怀里的信，展了展，给赵心顺，“另有这个，他让我交给周蕙。”

稍晚一些，他出门，叫了秃顶，叮咛他一些事情。

写完以后，陈佳煦又想了想，留下了东城阿夜的地点和电话，最后拿胶水封住信封，放在桌子上。

小家伙穿了一件红色上衣，玄色小短裤，听人说他五岁了，个头却比同龄孩子矮一些，胳膊手臂都有些瘦，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

陈佳煦愣了下，旋即笑说：“但是你还是跟我说话了啊？”

陈佳煦和秃顶在旅店中间的小餐馆简朴吃了碗面，下午秃顶无事做，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和旅店老板瞎聊。

周蕙恨的人或许不是阿夜，也不是死去的前夫，而是她本身……

赵心顺把东西拿出来，周蕙躺在床上。

“唔――”他再捂住嘴！

“没用的，你已经和我说了两句话了。”

小家伙抿了抿嘴，仿佛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话。

小家伙明显不信他的话，仍然不肯出声。

赵心顺把信放在她的床头，叹口去出门了。

陈佳煦看了会儿，表情分外安好。

他摸了摸兜，口袋里另有半块儿巧克力，拿出来给这小家伙：“乖孩子，这个给你吃，不要哭，哭了就不是乖孩子了……”

旅店老板讲到厥后，只剩下感喟声：“可惜啊可惜……八年过得也算快，只是这家人恐怕再难团聚了……”

周蕙背对着陈佳煦，脚步蓦地顿住，肝火让她肩膀狠恶起伏。

他低声说：“人走了，留了很多东西，是个好孩子……”

陈佳煦道：“你看，你又跟我说话了！”

旅店老板明白他的意义，跟着笑说：“行，我必然帮你传达。”

陈佳煦攥紧了拳头，终究这个时候，他才开口说：“总有体例的。”

阿夜……她的阿夜……

小家伙再次吃惊，“哇”得一声哭出来！

陈佳煦微微颦眉，再问他：“为甚么不说话，你不认得我了？”

大点儿的孩子走路时走一步跳两步，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水。他们固然猎奇，却没有上前搭讪，只跟着陈佳煦一起跑回了前面的街道。

方才跟在陈佳煦身后的几个孩子干脆就在门口玩起了石子，陈佳煦听到笑声转头看了眼，问这小家伙：“他们都去玩，你如何不去玩？”

小家伙被他逗得眼中渐渐溢出晶莹的泪花――

……

秃顶愣了下：“啊？去哪儿啊陈公子？”

却在这时，孩子身后一声声响起：“赵晓晚！我明天如何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