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忐忑不安的表情,略带严峻的望着少女,很久才吐出一句,“万国宴结束,你可还要与单老爷一同回扬州?”
“无妨”,单璃晃了晃神,又规复波澜不惊的做派,她清心寡欲的脾气,倒真是没故意机穷究。
用力甩了甩胡思乱想的脑袋,清算了被风吹乱的衣领,萧暄定了放心,便大踏步朝看押沈贵的雅阁走去。邻近房间,却又立足不前,现在要她放人,的确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做法,还真是心有不甘,算了,那头蠢猪,不见也罢,别把自个气死,遣人直接一纸诉状押去主管禁军的衙门,再找些虎帐中的证据一并送至,抬着赵瑛天的名头,给那些明哲保身的官员施压,少说也得让沈贵吃上十来天的牢饭。
萧暄愣了愣,苦笑一声,较着的送客之意。
言讫,单璃背过身去,悄悄在架子上拾起一本古籍,而后端坐在了锦榻之上,不再说话,意义不言而喻。
“你免得?这...是我冒昧了,你祖父乃是万国宴筹办者,获得些风声,倒也不奇特。只是苦了灵曦姐,被那些不知耻的恶人盯上,也不知皇伯父、父王等作何定夺。”萧暄悄悄揉着因过分拧结而发疼的眉心,眼底带着淡淡的绝望。
思及此,这位帝王不由产生一些不好动机,心下难安...
身后的萧风一阵无语,小爷见着自家标致媳妇儿,如何这般手足无措,照这下去,今后少不得落个惧内的名声。
“算是吧”
“你可知...”,萧暄似是想到了甚么,欲言又止,眼下邶国威胁和亲,萧灵曦处境非常危急,而单璃与皇姐乃是熟谙,如果奉告于她,内心必是不痛快的。唉,她一个皇商后代,本身的婚事都做不得主,何如别人,此事不提也罢。
话还没抖利索,人已经仓惶逃离,见不着影了...
当下,萧暄领着世人,在夜色中仓促出了天香居...
随后两人各自沉默,一时之间,房中微有些难堪。
萧风点头苦笑,那狗官沈贵真是自作孽,不成活,犯了小爷的忌讳,该死不利进班房。
天香居顶层,配房当中,单璃、萧暄相对无言。
“这...这些话都是...常日里听母妃念叨的,我也一知半解,方才只顾着嘴上利索,讲得没了分寸。”望着单璃一脸惊奇,萧暄这才后知后觉,耳背有些泛红,嘴角一咧,难堪不已,低下头,吱吱呜呜,声若蚊蝇。
这一头,群臣相聚,筹议对策,另一边,萧暄倒是烦躁不堪,只因她不得不饶了沈贵这厮。
“好了,本日之事,到此为止,众位爱卿必是乏了,且归去将息吧。”肃宗摆了摆手,正欲起家回寝殿,门外倒是传来一阵公鸭嗓音,“启奏陛下,邶国七皇子遣使宫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