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底牌在手,何惧其他?
这是甚么工夫,竟透出如此诡异的寒气?
蒙受这般致命重击,保护眼瞳突然一缩,原就惨白的脸庞缓缓暗淡,略微凸出的眼球,张大却没发声的口,看上去犹为可骇。
不得不说,愤激他杀是冲昏明智的利器,更是娇纵之人的死穴。
萧黎闻言,嗤笑一句,“这位女人,你亦是江湖女流之辈,我家少爷乃是卓然于世的谦谦君子,可不但愿担上欺负女辈、倚强凌弱之名。让我来会会你,反而再得当不过了。”
及此,田栩嫣把先前对于萧暄的一丝顾忌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加上她几次三番被激愤,又是个飞扬放肆的主,也就愈发地没了襟怀,肆意而为了,“喂,劈面的野丫头,是你先呢?还是这个大块头先上来讨打啊?哦,对了,还忘了一人,坐在前面不言不语的阿谁小白脸,怎的如缩头乌龟普通。本蜜斯感受不到你的真气,莫不是没有修习内功之人?怪不得一向不敢出头,原是个不顶用的油子,不会自发得带两个稍有气力的部属,就能在江湖上横行无阻了?”
萧暄闻言,眉峰不着陈迹地上挑,眯着眼再次打量了田栩嫣一番,只见的年青女子满脸倨傲,那身并不富丽的外裳竟是模糊泛着流光,暗纹之处道道真丝包裹,做工详确,用料讲求,定不是凡品。
“呵,看来我要先与你这婢子比武了。也罢,那两个男人竟是让你个弱女子当马前卒,也真是人憋在壳里,没个出息”,田栩嫣嘲笑一声,目光绕过萧战,望向火线寂静无言的萧暄,眸底尽是鄙夷之色。
田栩嫣杏目圆睁,柳眉倒蹙,对着萧暄等人娇斥道。
言讫,少女那突然阴寒起来的俏脸,仿若绝望之渊,冰冷阴暗。
固然她看不透萧暄的修为,但明白摸不清敌方气力,凡是就两种环境,要么是修为胜于本身,又长于藏匿,在人前不显山不漏水;要么就是没有内功的蹩角门外汉,上不得台面的武者。
再者,就算有对方能使出甚么幺蛾子,也断断不能伤及她,届时藏匿在暗处的吴老等人定会脱手互助的。
少顷,她胸口微微起伏,轻叹了口气,脸上闪现一抹淡笑,如蜻蜓点水、昙花现世,冷傲美绝却毫无温度,未及让旁人看清,便很快消逝在满面冰寒中,“这位田蜜斯,我并不介怀你如何诽谤我,也偶然于口舌之争,可你为甚么老是要出言热诚我家主子呢?你有甚么资格欺侮她?”
“说实话,我不喜好动武,更讨厌杀人的…但你已经一次又一次触及我的底线。或许少爷不会在乎你这类角色,可我却不能!真的不能!”萧黎的语气越来越短促,其纤指之上,寒气固结而成的冰蓝尖刺回声成形,蓦地脱手而出,最后化为一抹闪电,狠狠的刺向田栩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