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呵,齐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刚一照面,就要棍棒服侍,我真的好惊骇”,少年哈哈一笑,面上还是不甚在乎,又道,“不过,大人且先息怒,小民今儿来,不是特地来讨衙门的打,只是干个跑腿活,替我家主子送一封信。”
“呵,这位女人,我早说了,我只是个送信的”,少年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呵呵,齐大报酬官多年,这察言观色的本领应当不小,无妨猜猜,我是个甚么身份啊?”少年理了理布褂子,上前两步,立在厅堂中心,举止轻松随便,眼神只在两保护身上顿了顿,便移了开去,直直瞅着座上的齐京,似笑非笑道。
见到主子发怒了,萧剑乖乖闭了嘴,一骨碌爬起来,站得笔挺。
少年嘴角挂着戏谑笑容,右手悄悄一弹,信封笔挺射出,瞬息之间,便掠过齐京额际,嵌进前面的案几里,把本来世故亮光的木桌硬生生地割开一条精密的裂缝。这一手绝活,惊的齐京心脏一缩,从椅子上猛地跌落下来,不慎磕破了头,而手上握着的茶杯也回声而碎,划伤了这位齐大人的脚底。
变故产生在几息之间,狠狠地动撼了前面的两个带刀保护。如此深厚的内劲,锋锐的气味,让他们瞧清楚了少年的气力,不敢轻举妄动。
萧剑却不管不顾,直直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道,“主上,我可算是见到您了。前次一别,都有一年多了,部属内心多么煎熬!对了,我要控告萧黎那丫头,一碗水端不平,对我有成见。凭甚么每次刺激的斩首任务都交给萧刀萧霜他们,害的部属只能灰溜溜地去当卧底,回回搞的两面不是人,一点也不痛快。呜呜,主上,您把小的调到您身边好不?跟着主上,必然有肉吃!”
“部属明白”萧剑诶了一声,应得利落。而后又眨眨眼,心下迷惑,主上不该该快马赶去连烟港吗?如何另有闲情逸致在这小小的董县闲逛?
“哼,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在县衙干了甚么,那般嘚瑟,哪像个送信的差人?!凭白惹人思疑”,萧暄忆起方才躲在县衙屋顶看到的统统,不由皱起了眉头。
“萧剑,你可知所送之信的内容”,萧暄踱了几步,俄然想起被本身捆在茶盐司的一众小吏,又念及去县衙的目标,转过身来,瞅向在一旁兀自愣神的萧剑。
“小的虽天生笨拙,但好歹赛过呆呆傻傻的萧战,虽学武不精,但也总比萧黎那丫头电影强。还望主上您今后能把部属留在身边奉侍,别老是支得远远的。这般一来,部属就不消回那一笑楼,跟几个冷冰冰的、不通情面的面瘫置气。还能每天聆听您深切的教诲,敬慕你伟岸的容颜,以解那深深的相思之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