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宗闻言,长叹一口气,“朕也想这般安排,可刚巧有人给朕递了个折子,顿时叫朕犯了难,不知如何定夺。也罢,小顺子,你给大师念念吧。”
“好了,朕听你们暗里议了这么久,想必是有了说法,不知哪位臣工先来谈谈啊”,过了一会,肃宗等的不耐烦了,食指悄悄敲打着御案,开口问道。
大殿之上,萧煜剑眉舒展,似是想通了甚么,斜眼瞅了瞅面无神采的蔡明和。
少顷,肃宗又欲发作,荣亲王萧煜倒是抖了抖衣袖,上前三步,半躬着身,恭敬道,“启奏圣上,臣弟觉得陈大人乃三朝元老,夙来公忠体国、廉洁为民,世人称之为‘陈彼苍’。即便其年事已高,亦不会胡涂行事。而观之周放,此人主政冀州好几年,却绩效普通,风评不佳,其部下更不乏取保待定的无耻之徒,何况赈灾方面又出了大丑闻,他身为冀州首官,难逃罪恶。两比拟较,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故臣弟觉得周放之词纯属子虚乌有,歹意诽谤,望圣上明察。”
“皇上,此事干系严峻,必须严查到底!”荣亲王常日里最恨的就是贪墨之风,而此次冀州缺失赋税恰好又是赈灾所用,关乎民生社稷,大梁根底。在这举国赈灾之时,大肆并吞银两,发国难财,的确是禽兽之行,不成谅解。
一旁的丞相蔡明和闻言,略显浑浊的眸子子转了转,眼底闪过一抹晦色,也大义凛然地说:“皇上,老臣与荣王爷设法倒是分歧,此事过分卑劣,必须严惩祸首。试想,这并吞赋税之人就是趁我赈灾之仓惶,数额之庞大,恐有力究查之时才为之。老臣认定,这幕后之人抓住赈灾这个当口,兴风作浪,肆意妄行,明显对我大梁库银畅通、政务利弊了如指掌。如此,必是手握实权的处所官吏所为。”
“恩,爱卿们皆言之有理。此次冀州雪灾,朕痛哀鸿之所痛,悲哀鸿之所悲,更恨私吞赋税——这等祸国殃民之事,冀州军政必须严查,不然此类事件还会产生。朕也好,大梁也好,都可贵一日之安宁啊”,肃宗半闭着眼,痛心疾首隧道。
看到本身一手培养的部属终是反应过来,张维安笑了笑,捋了捋髯毛,又道,“这疯狗急了,便会乱咬人。朝中那些拿了周放财帛的人,现在怕是坐立难安了,如果周放垮台了,把他们全给供出来,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肃宗从御案上挑了一本深蓝色封皮的折子,交个身边的寺人,只听得后者说道:“诸位大臣,这是冀州主政的周放——周大人星夜送来,呈给皇上御览的,信中这般写道:‘臣冀州刺史周放叩请皇上圣安。前些光阴,监察史陈元稹来冀州查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