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这群人将刀逼近鸳鸯帐旁,曾泰忠二人才醒过神。
“哈哈,本想早些来,却不想有个不开眼的猢狲玩意儿惹了邶国人,摊上官司,押到刑部来,这才误了我见小娘子的时候,望小娘子莫要见怪”,曾泰忠瞧见月莲花容袅娜,玉质娉婷,哪另故意机惟别的,诞着脸,一副猪哥相儿。
刑部尚书,乃是掌管天下司法和刑狱的大臣,位高权重。而能胜任这职位的人,必须廉洁营私,刚正不阿,法律严明,谨小慎微,如此方可挑起重担。
“大人说那里话,你能来,奴家欢乐不已,怎的见怪?”那月莲常在风月场合混迹,怎不知男民气机,但说些巧舌滑语,眉来眼去,非常有情,挑逗曾泰忠。
且说这二人倒在床上,正在兴头,俄然窜出一干不速之客,蒙着面,破门而入,手中操着明晃晃的弯刀。
“你们是?”王闯瞧着前来为其松去桎梏的黑衣人,大惑不解。现在他已是待杀的重犯,谁会犯险救他?
唉,念及此,这大梁宦海已是如此*,这国度怕是积重难返,像是摇摇欲坠的破车,只等着掏空散架的那一天。
“这,这怕是难办。那王闯获咎的是邶国,皇高低了令要严查,并且丞相大人也叮嘱下官,早日处决他,停歇邶国皇子的肝火,下官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放人呐!”曾泰忠闻言叫苦不迭,这王闯但是命犯,岂可说放就放?
“大人,怎的这般时候才来?教奴家等的好辛苦,只把这心儿搁在嗓子眼,活生生难受”,月莲一见曾泰忠,仓猝上前,把手掠一掠云髻,口里喃喃笑骂道。
“曾大人无需多想,尽管做好分内事便可。最后还请曾大人能保守奥妙,不然你和你百口的命可就说不准了。”又是一番威胁,直把曾泰忠唬得盗汗连连,发誓不敢透露半字。
正因其奢糜豪华,才成为达官朱紫,乃至皇亲国戚都经常光临之地。都道是人不风骚枉少年,自古多少男儿明显滥情,却总自夸多情,清楚是欲盖名彰,掩耳盗铃。
“王巡检莫问,一会儿自会明白”,领头的黑衣人也未几话,短短一句,便住了口。
“那王闯如何措置?”
曾泰忠自打前次在这红月楼,瞥见一女子,名唤月莲,容颜娟秀怎堪提,笑蹙春山八字眉,再听其唱了首小曲,只迷得个神魂倒置,酥了半边身子,欲罢不能。今后一得了闲,便赶将过来,将其包下,共赴巫山*。
南北纵横的第三条街,街尾拐个弯,便到了世人皆知的“*街”,只因这条巷子竟是些青楼北里,满是有些姿色的女子立在街头,招揽买卖,卖笑为生。
那褪去上衣,春光乍泄的月莲慌做一团,扯过被子,紧紧裹住,尖叫连连,抢先一名拿着刀的大汉嫌她不识时务,只顾聒噪,用刀背一股脑将其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