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说城北的晏清街上,有个家传的铁匠铺,祖孙三代,都做这谋生,代价公道,技术过硬,口碑向来不错。
单璃脱了面罩,拜了王爷,这才细细道出天机。萧煜越听越惊,背后竟模糊一层薄汗。
普天之下,并非大梁一朝。只因在梁太宗期间,大梁占有中州,拥兵天下,是故国土广宽,地区富庶,经济昌隆,文明繁华,自居□□,外邦臣服,便定下端方,每三年一次嘉会,永京全城,张灯结彩,宴请天下高朋,展大梁雄风,细说各国风情。
万国会,顾名思义,便是诸国相聚之日。
翌日,时候尚早,单璃还是遮了面纱,随公主出府去了。
一瞧便不是大梁服饰,更像是邶国人氏。
目今圣上梁肃宗浑厚不足,机灵不敷,无经天纬地之才,无克定祸乱之能,全不似先祖般雄才大略,只求守成。他本想打消这万国会,却耐不过阻力重重,衡量利弊,便作罢。
“大胆,哪来的狗东西,被猪油蒙了心了,你可知面前这位大人是谁?”年青人前面,又一名油头粉面的大梁白墨客站了出来,指着王闯的鼻子骂道。
这本是个夸耀强大的大会,却因前朝穆宗天子兵败邶国,大梁由盛转衰,而变了性子。
王闯是武人,自是爱刀,常日里把这宝刀护得精贵,前些时候因刀鞘处有些磨损,遂夜晚提了刀,交予老熟谙——郭五,让他替本身弄弄。算好光阴,今儿个便来取。
王闯回身,打量了来人,嘁,我道是谁,原是个北蛮子。
现在,这永京老百姓更是戏称万国会为“屈头会”。
大梁厥后也曾多次与邶国产生抵触,倒是输多胜少,常有亏损。再加上南边另有个大梁曾经的从属国——南越,见到大梁伤了元气,时而凭借,时而兵变,几次无常,处于战役与媾和的状况。东边亦是余下几小国,虎视眈眈。梁国不肯多面受敌,只好息事宁人,一忍再忍。
傍晚,喧哗的永京大街,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有乘肩舆的大师家属,有负背篓的行脚和尚,有探路的他乡游子,有听书的街巷小儿,众生百态。
此事且告一段落,便又过了几天,永京百姓垂垂把目光都集合在了光辉昌大的万国会上。
白墨客下了令,几个保护便站了出来,直往这王闯擒来。
男人一步跨到门前,一捞袍子,冲着店家扯开嗓子,“郭五,俺的宝刀但是打磨邃密了?”
是故,邶国愈发放肆,每年来的使者亦是欺人太过。
北蛮子,是大梁对于邶国公众的称呼,带着讽刺之意。
一声大喝,中气实足,直震得房檐簌簌落灰。
“呦呵,真来了个不识汲引的王八犊子,你们还等甚么,不速速将其拿下,交了官府,治个大不敬之罪。”白墨客闻言,直气得七窍生烟,跳着脚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