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忽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仓促而至。随即响起了锐金旗掌旗使金玄策的声音:“寄父,孩儿有急事禀报!”语气之间甚是焦心。
话音甫落,人群当中,一身着白衣,黛眉云鬓,容颜冷僻的女人越众而出,瓜子脸庞,神若秋水。此人恰是柳少阳的师姐圣水旗掌旗使水玄灵,贝齿轻启脆生生隧道:“寄父,依女儿鄙见,刘镖头受伤之处虽是通体红肿,但更首要的是红中模糊有暗紫涌动。从比武时的景象来看,这仿佛是劫镖之人在以剑刺穴之时,以极快的伎俩用剑尖将真气注入穴道。真气在受刺之处四周游走,乃至浮肿,肢体生硬。”
“禀门主,三月初四,淮安府的周员外出两千两白银,托我威远镖局送一批货色到山东威海卫,一个半月内送达,这此中就有丢了的夜明冠。只因这趟镖实在贵重,周员外又一再叮嘱要谨慎押送。是以固然我威远镖局这些年来未曾走失一镖,还是让刘镖头带了**名镖师中的妙手押送。东西装了四大箱放在两辆马车上,为防不测,刘镖头还把这最值钱的夜明冠放在匣子里背在身上。”
吕子通一听之下“咦”了一声奇道:“你是说那道人只是一个照面之下,就两剑点瘫了刘仲平摆布双臂,从他背上取走了那顶夜明冠?这刘仲平虽在武林中称不上一等一的妙手,手中一柄八卦刀却也是有些花样。来人转眼之间便能点瘫他双臂,从他背上断绳取物,绝非普通妙手!”
柳少阳略微沉吟,答道:“门主,部属此次受命前去鄱阳湖刺探陈友谅的宝藏。只是以事已颠末端二十年,又是历经多年挞伐,世事情迁,鄱阳湖沿岸村庄集镇甚蕃。部属怕动静太大引来费事,故而只遴选了十名安庆府分舵的兄弟分头刺探。又恐直言相问惹人生疑,多是与本地老者闲谈当中探听,因此想有所收成甚是艰巨。所幸刺探了几个月,还算是有所收成。”
“那老者当年趁乱幸运游到岸边,躲进了岸边烧毁的屋舍当中,今后便在鄱阳湖边住了下来,而那埋箱子的百余名兵士他就再也没有见过。”
吕子通听了朗声道:“玄策,有甚么事出去讲!”
“那羽士取了夜明冠,反手一镖将这封信钉在了镖车上,我们的镖师待要上前夺回镖物,四个道人几个起落,转眼间便去得无影无踪了。伤了的刘镖头和几个镖师都已经返来了,现在都在偏堂内。刘镖头摆布两臂全都肿起生硬,此时孟右使,木师弟,海军妹他们几个已在查探伤情了。”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挚,吕子通盯着柳少阳,面上出现长辈的慈爱垂怜神采,却又模糊有着一丝惭愧。
“哼!部属别的镖局丢了镖也还罢了,这威远镖局中的镖头镖师,个个都是妙手,如何也能失镖?何况这武林当中那个不知威远镖局是我五行门总舵地点!脱手的点子竟连我威远总舵保的镖也敢劫,胆量未免也太大了!查出是甚么人干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