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崔辞有点冲动，“你一早就晓得张月华不是凶手，还任由徐大人将她科罪？”

李氏带着崔辞和王顺德来到张月华的内室，她翻开门，号召二人进屋：“这就是月华的房间。”

崔辞道：“那张月华与许天赐两下来往，你们都晓得？”

李氏把大印往崔辞跟前推了两下，又跪下哭诉道：“我不敢去衙门。大人，印您拿走吧！”

崔辞眯起眼睛看王顺德，道：“你是甚么时候有这个设法的？”

崔辞道：“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王大人，你另有甚么要问的？”

王顺德道：“大人，鄙人只是判官，只想在开封府安稳待着，将来领一份养老金。以当时的情势而言，我不能跟徐大人唱反调。最关头的是，张月华入狱就认罪了，或许她想早点跟许天赐相聚。”

王顺德道：“实在当时就有，因为我瞥见了树枝上有血迹，院墙上也有。”

崔辞和王顺德走进屋里，只见张老六的老婆李氏孤零零跪跪灵堂跟前哭灵，将头一下一下撞着棺材板。

李氏一惊之下，干脆起家都不起家，直接叩首如捣蒜：“大人，大人饶命！都是我家老头子胡涂，做出这类没法无天的事，与民妇无关。求大人开恩饶命！开恩饶命！”

李氏脸上暴露羞赧之色，道：“夜夜私会，怎会不知？张老六鬼迷了心窍，希冀月华能攀上高枝，就由着她去。对门是甚么人家？能看上我们？月华给人家做小，人家都一定情愿。人呐，就该本分些，一个萝卜一个坑，别想着天上掉功德，草鸡变凤凰。这两年，我要多说一句，张老六就使棍子打我。唉，这父女俩早听我的，哪能落到这般了局？”

李氏的态度俄然谨慎起来，点头道：“恰是内侄李至美。月华和老六的事儿弄成如许，贰内心也难过的很，整天站在院子里抹泪。他对月华那真是一心一意，没得说。”

李氏点点头，道：“好，今儿把张老六下葬，我们当即就走！”

崔辞当即下不来台，变了神采，道：“本官已经说过不审清楚此案，决不取印。满城百姓都晓得，就你不晓得？还是假装不晓得？这又甚么意义？当我是甚么人？”

王顺德问道：“张月华的屋子是哪间？带我们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确认崔王二人都走远了。她那内侄李至美从后门绕回屋里，小声道：“婶娘，东西都筹办好了。”

王顺德道：“说了又如何，能窜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