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莺阁楼高三层,绫罗锦簇,缎纱飞舞,如风如云。楼底开阔,被各式装潢无端豆割隔来,放眼望去,足有七八十小格。
杨稀伯随墨客以后入得群莺阁,竟无一人上前号召。
卫南华点头言道:“那是我逸仙派三代弟子,我的师侄与师侄女儿。”
卫南华再一细看,突觉二人有些眼熟,此中一名男人偶尔与他对视,他脱口惊呼,“柳胥?”再看另一人,竟然是那女扮男装的清霜。
二人奏的不是同一曲,却毫无抵触之意,筝音本是清澈,宛然一转,低鸣声起,如人窃保私语,咬耳言情话。
一曲作罢,世人久不睁眼,还是沉浸在那如痴如梦的瑶池当中,不能自拔。
清霜亦是出身大户,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目睹就要忍不住。
清霜与柳胥深知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赔罪报歉以后,这小子还是不依不挠,硬拉清霜作陪,喝酒作乐。
卫南华与花易落早算准杨稀伯不诚恳,每到一地必是寻花问柳。这玉带城中另有比群莺阁更好的去处吗?
花易落掩嘴娇笑,道:“大哥方才看人家的眼神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了,你的心机,我与卫郎怎会不知,不过秋月她早已发誓毕生不嫁,只用心专研乐律,与之终老。”
杨稀伯行至场中,双目直视那行云流水的纤纤十指,半晌以后轻合双眼,喃喃道:“瑶池,实乃人间瑶池!”
群莺阁中未几很多三百才子,却因为她的到来坏了阁主多年稳定的端方,因而那几年内这群莺阁中便有三百零一名绝色,花易落艳盖群芳,为这群莺阁最红歌姬,艳名远播,而那木阳也是于此识得花易落,这一胶葛便是数月。
墨客正欲劝止,不料杨稀伯横笛于唇,笛音轻响,如有若无,似小溪流水,潺潺连缀。
那配房当中另有一男一女,不恰是那卫南华伉俪二人吗?
墨客突感丢脸,本是趾高气昂入内,现在不得不再次将头埋下,离杨稀伯一丈之距,似向世人表白非他所为,更不熟谙这鲁莽的小子。
女子闻言一惊,花容微颤,暗道,此人随口吹奏,便有此绝妙曲乐,乐律成就之高,鲜弧罕见,当得大才。
花易落瞬时便看出清霜女儿之身,那群狂徒公开在玉带城熟行这等龌蹉之事,轩盟阵于那边?
清霜发带已落,长发如瀑,姿色尽显,男人见后,面熟淫意,搓手不断,竟还舔起舌头。
花易落游历灵云,学有所成,便慕名来了玉带城的群莺阁。
杨稀伯讶道:“我绝望,我有何望所失?”
卫南华之以是在此,是因花易落,花易落于此只是以地如她第二个家。
卫南华笑而不语,端酒饮尽。
偶有美色于杨稀伯身边穿行而过,他必是立足张望,大呼一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