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未明，鬼域真人再言，“乃亮啊，当年我看中你，便是你的修行天赋，却忽视人道本质，你与那木阳二人在武阳城内横行无忌，胡作非为，我只道你是年幼，不想多年已过，你不但半点未变，且是变本加厉。你那师兄虽是酒色之徒，倒是心性纯良，一双慧眼更是能识人辩事，只看他交这二报酬友，便知这究竟。卫南华杀了木阳，那是木阳不给他三人活路，屠了虹门乃是家仇。有仇不报非君子，他当得顶天登时的大丈夫。再看轩小子，大要一副玩世不恭，却甚有担负，敢为兄弟两肋插刀，初生牛犊便不畏强权，更是心系天下之危。”

轩卫二人下楼之时，李家四子在木阶之下恭候多时，躬身齐唤，“少爷！”

轩卫二人于这一席居中坐下，亦也不回，开口问道：“屠长老去了哪儿？”

杨稀伯缓缓向这边走来，低头沮丧，令轩啸忸捏不已，让大哥做这等事，实在难为他了。

听闻阁主久候，轩啸行来之时却未见其身影，一行人中，仅得四周张望的柳胥与面无神采的清霜。

若世人知那鬼域予轩卫二子有这等赞誉之言，必会吃惊不已，不过就是两个黄毛小子，能有多大本事。世人却不知，二人出世之时，这灵云局势已悄悄窜改。

卫南华当下言道：“少爷，请吧！”

夜幕来临，这玉带城竟比白日时还热烈很多，人群捅上街头，欢声笑语，猜字解谜，看卖艺杂耍，倒也有些兴趣。

一壶酒饮尽，卫南华起家，手搭轩啸那结实有肩膀，二人一同业出门外，“师弟，彻夜便让我二人尝尝这灵云的水深。”

兵乃亮稍一哈腰，怯声言道：“徒儿怎比得过大师兄！”

轩啸靠在窗前，看着下方，对一旁仍在喝酒的卫南华说道：“师兄，人的平生窜改无常，年前我还如他们普通挤在人群当中看热烈，不想短短半年，竟成了这雅室之宾！”

杨稀伯于二人间挤身而坐，二话没说，顺手端起杯酒一饮而尽。

卫南华言道：“那你四报酬何不去转转？”

所谓仇敌见面分外眼红，轩啸怎把这一出给忘了。杨稀伯那张嘴再是能侃，有他兵乃亮从中作梗，想要成事，亦是妄图。

另一边，鬼域真人俄然展开双眼，朝身边兵乃亮言道：“徒儿，你对你师兄先前一番话有何观点？”

鬼域真人别过甚去，淡淡言道：“这么说来，你定是比你师兄本事很多。”

再观那老者，头顶放光，寥寥几缕白丝无风轻摆，那张惨白的脸看来极是?人，一点赤色也没有。只见他双目紧闭，胸口更无起伏，如一具死尸般。

轩啸忆起先前于雅室以内对世人那一席话，不知是对还是错。

轩啸吐舌心惊，卫南华心如明镜，何事亦难瞒过他。不过倒不是一时不见念得慌，而是世人于雅室内扳谈之时，她便起家离席，那以后，连墨客亦是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