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来人暴喝一声,墨黑灵气乍现于身,凭地腾空,双掌下压,气劲如若天水当头扑来。
花易落不言,柳胥亦不敢多问。
柳胥于侧,言道:“师娘,不去帮师叔吗?”
“被我杀了!”
轰然巨响,水花漫开而来,不及落入江中,那四散的极阳之矫捷将其蒸成水汽。
卫南华悬在空中,言道:“你究竟是何人?”
卫南华掌势生猛,击穿水墙,却不着力,一声巨响以后,水墙垮塌,掌前哪另有水千洅半个身影?
水柱如喷泉普通,由江底冲起,再成圆形水幕落放江面,如此循环,生生不息。
相距不过三尺,那水柱变幻龙身,那头首竟与龙头无异,铜铃巨眼当中,绿光乍现,仿佛一条恶龙成形,伸开那巨口,狂吼一声,直扑卫南华。
卫南华翻身落在江面,双足贴水,倒滑数丈,双掌后压,方才止住退势。五脏翻涌,体内哄作一团,至阳灵气若不受节制普通于他体内哄窜。
水千洅昨夜刚登岸,便直奔那虹门而去,不想那处早已是废墟一片,入城扣问方才得知,虹门与赤臂帮均被三个小子给灭了,而这卫南华正在寒江之畔,不知那卫家深浅之下,他不敢冒然前去,因而便在那茶园以外,坐了一宿。
卫南华又是一夜未睡,屋娘仆人三两,正打扫院落,就这番气象若再过一个时候,必定又是人声鼎沸。
江心生迷雾,风吹而散,此时骄阳爬空,照江面斜射而来,虹桥再现。
卫南华再是一点头,那人仍不睁眼,言道:“他们都死了,为何你还活着?”
卫南华微一皱眉,九窍齐开,至阳灵气出体大半,搓掌成刀,刀芒乍现之时,照那獠牙满布的龙口横斩而去。
“哦?”那人讶道:“这般说来,陈四父子该是被你给杀了吧!”
卫南华双脚堕入三分,那人亦是被震上高空,至阳力悍大水,凭地成出薄雾,迷漫茶园,旧茶已采,新茶未生。若非如此,本年只怕是没有收成。
灵光一闪,人影飞至,那人团若水球普通直砸江心,却不见其没入水中,气浪如泄,推波助澜,江面大浪四散而开,回流之时水柱腾升,冲出一丈多高,那人负手立在水柱之上。
离那人不到一丈,卫南华抱拳言道:“过门是客,兄台何不登门,也好叫卫某以尽地主之谊。”
水千洅一楞,显是没想到面前这小子竟然晓得他的身份,这般冒然来到天元,若被这天元一地的老鬼发觉,他必是九死平生,若不是族中白叟等得焦急,指名道姓让他来,不然他才不肯摊上这苦差事。
这日,彤日初现,金镶云边,大风吹得寒江面波光倒转,若海入大河普通。
黄芒初显,卫南华挺身抬手硬接两掌,闷响两声,空中大震,湿地竟然龟裂而开。